妃放心,朕没事,只不过想起从前的一些事罢了。”
沈环点点头,“知道了,圣上才不会被这些小事影响。天色不早,贫妾去吩咐进膳吧。”乐潇泽却拉住沈环的手道:“再等等。”
“嗯?”沈环不解地看向乐潇泽,这时许丰在殿外禀道:“启禀圣上,今儿天气甚好,可要去长安宫向太皇太后请安?”
沈环看了一眼外头的红霞,这几天的天气都很好,好吗?烈日灼得人都睁不开眼睛了。
乐潇泽却是一笑,“好,吩咐人准备吧。”“是!”许丰应声。
乐潇泽起身道:“朕也有些时日没去太皇太后跟前请安了,玉妃陪朕走这一趟。”沈环看着乐潇泽的神色,想要猜透乐潇泽的心思,奈何,完全猜不透。
沈环同着乐潇泽大张旗鼓地来到长安宫,太皇太后章氏正坐在殿里品茶。见到乐潇泽与沈环来了,对乐潇泽神情淡淡的,对沈环倒是笑地和蔼许多。
乐潇泽吩咐人摆上一桌子的膳食,道:“孙儿也许久未曾与皇祖母一起进膳了,不知皇祖母可还愿意同孙儿一道用膳?”
章氏看了一眼乐潇泽道:“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空陪我这个老婆子?有皇后陪着,也是一样的。”
沈环微笑着垂了眸子,乐潇泽道:“孙儿虽不常来,但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皇祖母的。”
章氏淡笑了一声,“这倒是事实,圣上只怕连哀家做过什么小事,说过什么梦话,都一清二楚吧?”
沈环抬眸看了一眼章氏,又看了一眼乐潇泽,只见乐潇泽含笑道:“孙儿,也是担心皇祖母罢了。毕竟,这宫中用心险恶之人便已不少,更何况,还有虎视眈眈的外人呢?”
章氏往后一靠,“是外人,是亲人,全看圣上的态度。当年先帝在位之时,一切安然无恙。可皇上一登基,便整日折腾个没完,连先帝的托孤之臣都看不下去了,更何况是关系亲近之人?”
乐潇泽道:“皇祖母聪慧,当知道孙儿此时不同于父皇彼时,孙儿继位年幼,国力衰弱已极,外有强邻虎伺,内有藩王萌生异心。”
“一旦牵一发,必定动及全身。但若一直固步守旧,迟早也会让人钻了空子。与其被动,倒不如主动一些,置诸死地,而后重生。”
章氏道:“皇上这话说地极轻巧,你这嘴皮子一动,要耗多少财力,还有人力?皇上这是拿东君国,拿乐家多年的基业开玩笑啊!”
乐潇泽道:“治标不治本,虽不曾冒险,却也是一样的结局。孙儿不怕担负什么亡国之罪,但实在不想当个窝囊之君。”
殿内一静,沈环真想塞住自己的耳朵,乐潇泽啊乐潇泽,你说这么直白,真的好吗?古人不都是挺避讳这些的吗?还是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啊?
章氏却突然一笑,也不知是真笑,还是嘲讽之笑,“皇上果然还是从前的性子,一点儿都没变啊。”
乐潇泽道:“难道太皇太后不是一直都看在眼里吗?”
章氏道:“用膳吧!”
三人默默用起了膳,这气氛虽然有些怪异,但沈环倒是自在地吃着。反正,她早就习惯了。在长安宫也不是第一次用膳了,跟乐潇泽之间更是少了很多忌讳。
倒是章氏,似乎有几次都朝沈环打量打来,沈环对上章氏的眸子时,章氏又转开了目光。沈环虽然表示不解,奈何人家辈分大过她,她也不好多问啊?
明明一顿吃饭的工夫,章氏与乐潇泽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待人撤去膳食,章氏的脸色明显要好多了,对乐潇泽的情绪似乎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沈环不禁暗暗在想,难道刚才那餐饭里还含了什么魔力不成?
章氏开始与乐潇泽说起一些从前的事情。沈环这才知道,乐潇泽幼年的时候,其实在章氏的膝下养过一段时日。
而乐潇泽,对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