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妃姚静琪淡声道:“不管圣上心意如何,也不管卢雁是否能取代孟慧月,咱们只就事论事。她若安分自然最好,她若敢妄动什么歪心思,咱们……也不必客气。”
“理倒是这个理。”岑妃岑书怡道:“只不过,若凡事都是被动的话,难免受人限制。若康贵妃在时,自然会主动出击。”
闻言,其他妃嫔看了看姚静琪的神色,并未出声。
姚静琪一笑道:“康贵妃时,是康贵妃时。我姚静琪,也从未与康贵妃相提并论过。既然岑妃如此有见解,自可按着自己的心意来行事便是。”
“我这个位置,有能者居之。我,也并不会嫉妒任何人。”
岑书怡也跟着一笑,“贫妾也不过是说笑两句罢了,昭贵妃如今既得太皇太后看重,又与皇后殿下亲近,怎么做,都是有人买帐的。”
“贫妾,可不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还请昭贵妃放心便是。”
姚静琪向身边的侍女看了一眼,那侍女便与另一个小婢分别捧着一个小匣来到岑书怡与梁妃的面前。
姚静琪道:“小小心意,就当是我提前恭贺岑妃与梁妃即将荣获尊号之喜。”
岑书怡与梁玉妍起身向姚静琪一礼,“贫妾多谢昭贵妃美意。”
姚静琪道:“不过是些寻常之物,还望两位妹妹不要嫌弃才是。”
又聊了几句,众人便散了。
姚静琪放下茶盏,身边的侍女谷秋重新沏了一盏茶,道:“奴婢看那岑妃,只怕又要不安分了。”
姚静琪淡笑道:“她要如何折腾是她的事,我可没什么兴趣陪她玩。”
谷秋道:“就怕她以为,是主子挡了她的道。主子自然无心争什么,奈何处于这样的位置,今日不过小小一桩事,她们便全都聚在这里,想听主子一个意思。”
姚静琪道:“我是什么意思,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皇上与太皇太后的意思,甚至皇太后,与皇后的意思。我顶多,算个传话人罢了。”
“几个小人儿,只怕还要到青玄岛上的。”乐潇泽道:“到时盛王妃那里,多遣两个人好好看着。”
闻言,沈环诧异道:“端阳宴,盛王妃也要参与?虽说已经过了头三个月,到底人多天热,她也不怕冲撞了肚里的那个。”
乐潇泽道:“别人谁又敢轻易冲撞她?倒是乐安郡主那里,要多注意些,这个,我也自会交待青玄岛的管事。”
闻言,沈环轻轻一叹。
这乐安郡主乐丹菱,自打亲娘王侧妃死了之后,便一直不受她父亲盛王的待见。可能王侧妃在生时,乐丹菱也是不怎么受盛王待见的。
尤其是在盛王世子快出世时,因为乐丹菱的冲撞,差点害得盛王妃母子殒命。之后,乐丹菱就几乎成了盛王府的隐形人。
如果不是太皇太后与王家时不时地问候,只怕乐丹菱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乐丹菱面前说了什么话,又或者是故意挑拨盛王与乐丹菱两父女的关系。
反正,不知从何时开始,乐丹菱对盛王妃与盛王世子的态度就突然变地恶劣起来。
有一次,趁着奴才不备,乐丹菱居然将盛王世子乐衡博重重推倒在地,差点没害地年幼的乐衡博破相。
当时,盛王大发雷霆,如果不是盛王妃拦着,只怕都要狠狠责罚乐丹菱了。而乐丹菱呢?不但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一个劲地骂着盛王妃是害死她母妃的凶手。
为此,太皇太后还专门遣了两个婢女去盛王府,专门教导乐丹菱规矩,实则也是周全乐丹菱的意思。
有太皇太后拦着,盛王也不敢怎么样,但自此,越发不待见乐丹菱,而且还定下规矩,绝不许乐丹菱靠近乐衡博三丈以内。
盛王不能拿乐丹菱怎么样,但那些伺候乐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