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没有一丝光亮,已经是夜半的明玉组织终于有了该有的静谧,对面那栋实验楼也终于没有了声响,苏梓宁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只觉得心里发毛,是种对于未知的恐惧……
从董灵儿与自己会和后两人便一直都没断过联络,可这几天不管是自己前往实验室一探究竟还是对于他们无数次旁敲侧击都没能得出答案来,"灵儿……"高脚杯里的红酒被一饮而尽,苏梓宁看着窗外无尽的黑暗自言自语着眼前浮现出董灵儿的笑脸……
水滴从石壁上滴落在脸颊,只觉得彻骨的寒意从湿透的外衣侵入体内,连带着麻木的双腿像触电般让人不敢动弹,董灵儿眨巴着眼睛从两眼开合的缝隙中勉强环顾着四周,漆黑一片的境地只让人感觉到无尽的绝望,像是沉入黑色大海般的恐惧……
&nt;有……有人吗?"董灵儿用尽全身力气断断续续的求救,没有丝毫站起身来的勇气,未知的一切将周围所有都吞噬的彻彻底底。
&nt;滴答……滴……啪……"水滴从高处掉在脸上再滑落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幽寂诡异的空间里更让人毛骨悚然。
长时间的呼救早已让自己体力不支,董灵儿垂下脑袋没有丝毫抗拒的瘫倒在原地,眼眶的泪终于在这崩溃边缘夺眶而出……
&nt;爸……我想你了……"董灵儿看着黑暗里缓缓朝自己走来的男人勉强憋出一抹笑来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却在触摸到的那一刻所有的光都在眼前消散……
&nt;嘿,孩子,你醒醒!"一双大手将蜷缩在原地的董灵儿抱在怀里焦急的摇晃着,潘思成看着怀里的女孩眼睛便再也没移开过,"我家妗妗也该这么大了吧……"皱纹满布的眼角拦住滴落的泪水在满脸黑色泥垢的脸上留下两行印记……
此时另一边的任致远已经好几晚没能入睡,从董灵儿只身前去明玉组织自己的心便没有一刻放下来过,这已经是第三天没有任何回复了,看着信息栏上面的未读字眼直觉告诉自己不敢再坐以待毙!"灵儿,等我。"男人将抽屉的手枪揣进口袋消失在拐角处……
&nt;嘿,不带上我?"这熟悉的语调与冷冽的音色连带着脚掌先落地的习惯……任致远低下头不自觉的嘴角上扬转过身正对上那张俊秀的面容。
冰冷黑暗的地下室传来女人的呻吟,潘思成抬手将头顶的灯摸索着扭动,整个空间瞬时照亮了起来,连带着床上闭着双眼的女孩,昏黄色的色调落在那张光滑细嫩又带着无尽骄傲的脸庞让人不自觉的靠近……
女孩嘴半张着用痛苦的语调不住的呻吟,眼睛却迟迟没能睁开,男人将手中用来热敷的毛巾贴在女人额头上眼里迸发出无尽的疼爱与宠溺,"冻坏了吧……"潘思成抬起手将被子又往里裹了裹紧皱的眉头随着那呻吟声逐渐减小而逐渐放松……
&nt;灵儿,快醒醒呀……"任致远抱着满身伤痕的自己跪在原地嚎啕大哭,"嘿,我在这儿哪!这儿!"董灵儿赶忙走近大声示意着对面的男人看向自己,恍惚间天逐渐变得昏暗,就连任致远的哭声也消逝不见……恐惧与急迫一同在身体里迸发……
&nt;啊……"董灵儿慌乱的坐起身来只觉得后背发凉,刚才梦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冰冷的黑暗地带,消失的任致远……&;
&nt;姑娘,好些了?"女人赶忙抓紧手中的棉被僵在原地机械的环顾着四周,昏黄的灯光下那佝偻着的背影在眼前逐渐瓶子……
&nt;啊……好些了,是您……救了我?"董灵儿紧绷着的身子终于松软开来,盯着那瘦削的背影赶忙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