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的是哪条门规?不交信物,今天尔等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公子弯腰下去,在花坛边捡个小石头!
石头,一粒很少的石头!小到比蚕豆还不显眼。
石头在飞,夹带着劲风,飞向那汉子。
那汉子却甚有本事,一偏头让过石子。
一个插着梅花陶盆,代其受过,被击穿一洞。
他见自己气力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下心里有底了,便继续嬉皮笑脸道“这位爷,说得好吓人,说这么吓人干嘛呀?难道吓死人不尝命的?”
那汉子不曾见过有这么大气力的人,见他暗器厉害,心中便多了份防备之心。
可听了这话,又一次感到自己被逗,本来就怒不可遏,此番怒发冲冠了。
公子要的就是这效果,不怒则不乱,不乱自己哪有机会?
那汉子虽然精壮,不算是很魁伟,却是阴森冷酷,令人不由自主生出阴寒之意。
其盯着自己手里的刀锋,眼睛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又仿佛有寒冰在凝结。
反复被作弄,他再也忍受不了了,突然大喝道“吓尔作甚?并肩子一起上。”
众人拔剑相向,吴芷嫣扬剑道“墨眉在此,众弟子听令,不许乱动。”
墨眉何许物件也?原是历代墨家巨子的信物,这把剑出现的地方,所有墨家弟子都将听候调遣、无不从命,否则就是欺师灭祖。
此物一出,前番朱姨娘受鞭子!
此时那些人又这个看那个,那个看这个,却是不敢动。
那汉子见状,大怒道“一群废物,养尔等干嘛的?墨眉本是巨子之物,巨子在堂中等候吾等胜利的消息,还不速去抢回来!”
众人提剑拖刀杀将过来,这气势!吓得吴家小姐花容失色。
那汉子怎么会知道公子他们的存在的呢?吴芷嫣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惊。
她明白自己想保着朱姨娘的愿望,只怕是要落空了。
场上的现状由不得她细细思量,那大队人马已手持利器杀来。
他当然不会让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去与敌人战斗!
更何况她衣赏上已经血迹斑斑,而且剑奴曾说小姐的武艺还不如她呢。
他从她手中夺过墨眉,将她向后一推,笑道“柳妈受伤了,小姐好生照顾她,这群小强盗,在下来对付就足够了,这玩意先借来用用。”
兴师动众来抢这墨眉,用尽心机抢夺的,是什么?
墨眉不过是一把短剑,剑身通体漆黑如墨,无刃无锋,平平若尺,是一把无锋胜有锋的陨铁所制之物。
而陨石强度高、质地硬,能搞成剑形,已经是很难得了,在生产工艺低下的汉代,自然是打磨不易,并无锋茫。
公子看到的是人心!
这些人不惜性命抢夺的,是权力!能让别人臣服的权力!
吴芷嫣傻傻地望着公子,不知道要怎么办,按理借外人之手,好像还真不合规矩,弱弱地说道“这……不好吧。”
对于公子身体状态,吴芷嫣作为主治医生,当然是最清楚的。
他强行出头,临危相救,那是不惜性命的做法,她除了感激还是感激,虽然有太多的礼数与规矩,可这份原始的感觉,让她心头升起一股暖流。
更有风雅后人题一联证曰
水远山遥,悲欣与共同袍路。
更深露重,风雨相携破晓时。
公子并不理会她,眼睛中闪过一道寒光,横扫那些白衣人。
却回头笑道“柳妈保小姐周全就行了,杀猪屠牛这点小事,让粗人来吧,别弄脏了小姐的手。”
柳妈见公子遇生死相关的大事,完全是一副主人家的样式,嬉皮笑脸的,全不把这班人放在眼里,心中对这小子不禁多了几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