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万死不辞,然此事非草民不愿,实在是草民年小又见识浅薄,何德何能担此大任?
草民本是极愿为王爷您效犬马之劳,可草民不能服众啊,惹人妒恨算计事小,让别人说王爷您用人不察,那草民罪过就大了。”
“流言蜚语不足为惧。”
“可……”白荼跪着往前挪了些,委屈巴巴的道“督刻之责重大,不仅要独具慧眼,更要能号召百人,草民年纪小胆子也小,岂敢对那些老把式指手画脚?
何况草民说了,人家也未必就听,就算草民端出王爷您的架子,也难保不会背后给草民使绊子,草民恳请王爷体恤,若是换个草民做得来的差,草民一定万死不辞。”
邢琰看着他,“你想得个什么准?”
白荼眨巴着眼,试探道“若是事儿办砸了”
“提头来见。”
白荼面色一正,无比认真道“王爷,草民这事儿做不来,您另请高明吧,或者您干脆现在就摘了草民这颗脑袋,也省的草民给您惹麻烦。”
邢琰哼笑了一声,忽然话音一转“你敢违抗本王命令,那本王现在就能摘了你这颗脑袋。”
“王爷”白荼磕了个头“草民想明白了,万事开头难,虽然草民现在什么都不懂,可草民多学着些,总是能办事儿的。”
邢琰心里发笑,当真是要说些狠话这人才会听话的。他面上冷冷,又做起了手头事。
白荼悄悄往前看了看,又垂下头,恭敬道“王爷,未时快到了,您若没有别的吩咐,草民就先退下了。”
“去罢。”
白荼起身退了几步,才转身往外走去,脸上的表情也终于纠结的一览无遗。
怎么就遇到这事儿了呢?这可如何是好?他又急又躁。
王爷金口已开,他也没本事说服王爷改变主意,然更不可能入府与那些工匠同起同住。
白荼左思右想,若是实在逼急了,也只能用那个法子了,这可怨不得他啊。
王爷,对不住了,您若是执意如此,草民也没辙了。他一面想一面走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