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皱紧眉头,摆手做防御状,心道:“你该不会连自己都骂吧。”
“还不是你这么久都搞不定这家伙?你还真以为她会悔过呢?是不是很想看她流着眼泪跟你说,她错了,她不该为了一己私欲巴拉巴拉。
你觉得可能吗?最多你玩点尺度大的,然后她虚情假意的跟你服个软。”
“你说话一般都这么虎狼之词的吗?”余安臭着脸,“我又不让她真心悔过,口头上悔过一下我也挺舒服的。”
“但还是更希望她能真心悔过的吧。”
“你有办法?”余安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言传没用的,你得身教!”
逗比安的话语刚刚在余安的心中落下,嘴巴便大声开口说道:“张绮梦,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阻止你吗?”
“为什么?”
失神的张绮梦跟懵逼的余安一齐开口。
“余安,大声的告诉她!”逗比安心道。
“啥啊!你真要我把那些模棱两可的,隐私的完全不能说出口的心里话告诉她?你疯了吧?”
“我说的才不是咱俩前世的事呢,你不是想明白了吗?来,我给你回忆一下,那天晚上你挣扎了一晚上,要不要放弃十几万信徒选择跟张绮梦翻脸那晚!”
余安瞳孔一缩,脸上燥的通红反应无比激烈的在心里嘟囔着:
“那天我就是脑子一热,我想着玩的,我就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假的,我哪有这么大公无私,至高无上啊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啊。”
“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阻止张绮梦!”逗比安的声音似乎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勾引着余安的思绪,一直沉浸到自己内心的最深处。
走马灯一般的场景在眼前浮现:
疯狂竞争迫害的象牙塔、极致倾轧的职场环境、血泪工厂中的猝死工人、浮尸遍地的博雅水城
一幕的一幕,那种无法容忍的惨状与前世所接受的思修教育之间巨大的错位让他心中悸动与激荡。
“我们能做到吗?我们真的能做到吗?”余安问着自己。
忽的,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望着张绮梦,他的内心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要救人!我要救所有人!”
我见不得资本家站在我们的头上作威作福,我见不得如你们一样的超凡者肆意掌控普通人的生命,我见不得这个世界的人类,正在一步一步的滑向深渊!
只是见不得,所以他出手了,无关乎个人的利害!
“好!”逗比安呵了一声!
“救人?”张绮梦的内心突然升起一种荒诞与畏惧。
她听出来了,余安的话并非是玩笑,由内而外抒发的,要为之贯彻一世的理想。
我要有钱,我要变强
这些理想在张绮梦的眼中都无比正常,可我要救人?!
她想嘲讽,可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说了一句:“这么多人,你救的过来吗?”
“救的过来。”余安认真脸,重复道,“我救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