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出来两个多月了,在我表明自己有去帝都的想法以后,夏老就一直催促我过去。这个倒是不急,我某个东西还没写完呢。
从小城镇出来以后,我选择直接前往金陵,唐一元也在那里等我挺久了。
时隔许久,我总算是再一次来到了这个我熟悉的世界——充满着内卷与竞争的大城市。
这种环境的确是我待过最长,也最适应的环境,因为跟前世也没什么两样。
当然,如果不是亲自去下面看看,我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蓝星居然会这么割裂。
割裂的好像有人在幕后操控着一切一样。”
“失业的人口还真多啊。以前一直两点一线上下班,倒是全然没有发现,城市里隐藏着这么多的流浪汉。
他们甚至在某处集结,形成了一个专门的流浪汉社区,每天翻弄着垃圾桶,为了生存拼尽全力,最后的结果呢?可能在某个冬夜,因为睡在地上被人偷走了被子,就被活活冻死了。
我也特意装扮的破破烂烂的,想要去接近、了解这个群体。”
“绝大部分的流浪汉的流浪都是被动的,它们是职场内卷的失败者,或是因为能力不足,或是因为无法忍受残酷的绩效压力,亦或者只是因为单纯的运气不好。
一旦失业,紧随而至的就是信用卡的断裂,然后破产,被赶出自己的房子。
而他们又是怎样看待自己的失业问题的呢?
大约有三成的人认为,自己失业的根本原因,都是因为自己,是自己没有满足老板的要求。
五成的人认为是自己的运气不好。
只有两成的人觉得,是老板太不讲道理了。
在这其中,我听到过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
那位老哥据他自己所说,曾经担任过某家上市公司的副总。
当时他缩在他的旧纸箱做成的小房子里,煞有介事的告诉我
‘联邦就是在有意的控制失业率,要大家都有工作,那某个岗位上的员工不就是不可替代的吗?那样还怎么让他们加班?’
我当时就很好奇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他得意洋洋的告诉我,就是因为当时他的作用已经不可替代了,所以他就被炒了,还被陷害的家破人亡,现在只能在这里当流浪汉。
很好很强大,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话,这家伙的确是个牛人。”
“我也试着去问那些失业者,为什么他们不试着再去找一份工作。
某个人是这么告诉我的‘找一份工作的前提条件便是至少要有个地方住,也就是说,至少要满足自己的租房问题,但问题又来了,租房子的前提条件,却偏偏是需要一份工作证明’,这二者之间就这样离奇的陷入了某个死循环。”
“唐一元,我到金陵了。”
“余安兄弟,叫我一元兄弟。”电话里传来久违的声音。
还是那么的特立独行。
“我走了。”
“别啊,你在哪,我来接你。”
十分钟以后,一辆绚丽的敞篷红色跑车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停在了余安的身前。
路旁的行人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边,似乎有些想不到,余安这个像流浪汉一样的家伙居然能上这样的豪车。
“你怎么穿成这样?”唐一元上下打量了一下余安,有些不解。
当时在村里,虽然这家伙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但至少人还是干净的吧。
“额”余安一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刚刚从流浪者社区出来,我都把这件事情忘了,我随便找个旅店洗一下。”
“算了,上车吧,我懒得等你。”
车辆行驶。
“你怎么调回来的?”余安好奇的问了一嘴。
唐一元可是被他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