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份力量呢?”
“就你?也不撒泡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
人群愈发骚乱,震动也越来越大了。
顺着敞亮的甬道,映入众人眼帘的,是艰难跪伏在地上,用自己肩膀扛起驾辇的人。
白纱蒙面,依稀能见着一点樱红,盈盈可握的小腰,好似一阵风就能折断,就是这样虚弱且惹人怜惜的女子,此刻正用自己的肩膀,扛着比她的脖颈还要粗大的长杆,艰难的朝前爬行着。
横四竖四,十六之数。
在驾辇之上,最柔软天鹅细绒织就的“巢穴”,将一个身着五彩裙装的男人包裹其中,洁白层叠的花边在裙边点缀,下巴伴随着车辇移步的颤动而颤动,
即便穿的是这样宽松的衣服,也还是被撑得够呛,那布料好似随时都要在肚皮上最圆润的部位崩裂似的。
不过巨南议员倒是一点也不着急,这衣服是不会崩碎的,那可是惩戒了很多裁衣匠才有的最终成品。
“巨南议员,下午好。”
“能见到您,真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吹捧、赞叹、敬仰犹如蜂浪,滔滔不绝的往巨南议员的身上砸。
他在车辇上舒展了一下身子,直起身来。
那被他压在背后的两位少女,不敢有一丝懈怠,赶忙爬起,候在两旁,小心的搀着巨南议员,直至他站起。
一个肥硕的,仿佛能把顶灯光芒全部遮蔽的男子就这样立在了整个宴厅的上方。
车辇平白无故的矮了三寸,随后又缓缓的抬起,平顺且自然。
男人努力的睁着自己的眯眯眼,巡视了一眼四周。
明明没说什么话,却好似带着一种莫大的威势,让在场的众人及若寒蝉,他的眼眸伸出闪过一丝满意,随后露出一个开怀的笑容,张开手臂往下压了压:
“我巨南不过一介俗人,平日里也就仗着大家抬爱,这才能为整个联邦的进步与发展做出自己的贡献,有什么值得大家这么敬仰的呢?”
“巨南议员,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您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除了您,还有谁能担此重任?”
“是啊,是啊。”
“我还记得您,前段日子去慰问受灾严重的钟省时,号召大家要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呢,当时,那个在你怀中少女开怀的微笑,被誉为钟省最美丽的微笑呢。”
巨南谦逊的点着头:“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巨南议员谦逊明理,知进懂退,真是吾辈楷模啊。”
“可不是吗?”
这边愈是吹捧,那边就愈是谦虚,一时间,整个宴厅都显得有些温文尔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