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白吗?”
他说道:“我费劲心机做这些,哪怕我耗死在这里,那也是我乐意,我就为出一口气,我就想把上面那个人拖下来,踩在脚底下,我看着脚下求饶的他,我心里舒服,我爽快,你懂不懂?”
祁岁蓉心想,那还能不懂?神经病呗。
从小被宠坏了的小王爷啊,他干啥都仅凭自己乐意,哪怕他足智多谋,哪怕他有九曲城府,他偏不为自己找一条康庄大道,非要找一条最难的,死磕到底,就是因为看现在的皇帝不顺眼,就是想把他踩在脚底下,听他求饶。
为了完成这件事,他甚至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去筹划,筹集了几万的兵马,让这么多年轻的官兵们为他卖命。
到时候得死多少人啊。
祁岁蓉都不敢想。
这么一说,她和陈知许,也是被无辜卷起来的人,以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贤王看着她,说:“你也不用想些有的没的,你放心,除了京城,你哪也不许去,就是我败了,死了,你也得跟着我,听到没有?”
他捏着祁岁蓉的下巴,暗沉沉的眼睛盯着她。
祁岁蓉给他重新倒了一杯茶,不耐烦的皱着眉头:“知道啦知道啦,就算你放我走,我也不敢走啊王爷。”
贤王便笑了,伸手把她拉到怀里,说:“赶紧过来,给爷我抱抱,几日不见可想死我了。”
祁岁蓉窝在他怀里,叹了口气。
几日不见,贤王就跟狗似的,没完没了,半夜了,祁岁蓉从床上爬起来,肚子饿的咕咕叫,看着贤王,恨恨的,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给了他一脚。
不得不说,在床上的男人永远是最好说话的时候。
贤王睁开眼睛,竟然不生气,还抱着她说:“累不累?怎么不睡?”
祁岁蓉说:“饿了,我要吃东西。”
午饭和晚饭都没吃呢,她怀疑自己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贤王的床上。
但这也不能怪贤王啊,他也就二十郎当岁的时候,父皇还在那会儿,无忧无虑的,后院里有过人,后来父皇没了,没爹妈的孩子,那日子过的哟,别说后院里放人了,就来身边的人他都换了好几批。
旷了几年了得有,那不得跟饿狼似的吗?
总之是得亏他不能天天来红袖楼,不然祁岁蓉肯定得死在床上。
祁岁蓉找了些点心出来吃,吃了两口,突然说:“我有个弟弟,你知道吗?”
贤王懒洋洋的喝着茶,说:“知道,十二岁,听说在南陵州上学?”
之前是在祁县里上私塾的,陈知许过去后,找舅舅帮忙,把他送到州府的书院去了。
祁岁蓉就说:“我要是有什么意外,你能帮忙安顿一下我弟弟吗?”
贤王脸色冷了些,坐起身来:“祁岁蓉,这事有点难办啊,毕竟你要是有意外,那我肯定也有意外嘛?我都出意外了,那到时候还怎么安顿你弟弟?”
祁岁蓉突然就生气了,把杯子往桌上一贯,站起身指着他说:“不乐意你就说!找什么借口!”
说着,她转身就走到外间去了。
贤王被她这一吼,都愣住了呢。
好家伙,这个丫头才跟他睡了几次,竟然就吃了豹子胆了,敢给他脸色看了。
他气的指了指祁岁蓉的背影,怒道:“你给我回来!”
祁岁蓉来懒得理他呢!
回去那还有觉睡吗?
她就是故意吵的,让他生气,他一生气,就又要好几天不来呢!
贤王看到祁岁蓉竟然没有回来,心里很生气。
一个小丫头,竟然敢跟他闹脾气了,看来是他平时太给她脸了。
不过,他气归气,气完之后,又想到祁岁蓉姐弟两个从小没有爹妈,跟着叔婶长大,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