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甘被掳了?什么时候,人现在怎么样?报官了吗?”
井大贵听闻侄女遇到了危险,当即也急了起来,反倒井长富这个父亲像个没事人一样。
“别问我,老子才不想管。说说你们,有什么打算?”
井大贵看自家大哥一点不着急,便理解了大嫂为何会那般暴躁愤怒。
谁家孩子丢了父母会不管不问,只躲在屋里干自己的事?
自家这大哥有时确实太过无情。
见井长富对井甘毫不关心,吴青枣心里幸灾乐祸地冷哼了一声,又装着一副委屈的样子哀求起来。
“大哥,家里地也没了,我们都不知道以后靠什么生活,除了种地大贵也没什么其他本事。要不你就把我们留在家里吧,我们去铺子里帮忙干活,只要给口吃的就行。”
吴青枣装得可怜,她最会来这一套,深知男人对柔弱的女人都会比较心软,靠着这一招她在井家过得顺风顺水,没少得便宜。
按说以前他们家比井长富家好过得多,但她还是总占井长富家的便宜。
一个鸡蛋,一把青菜,一针一线,能占的便宜都会占,像是天生便爱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是井甘的铺子,我可管不了。只要他们按时给我拿钱逍遥就行了。”
井长富身体往下缩,直接躺在床上,胳膊枕在脑袋下面,语带冷嘲。
吴青枣很精明,眼珠子一转便打起了鬼主意。
“大哥这叫什么话,小甘是你的女儿,父女之间哪儿分你我,小甘的不就是你的。”
井长富不接话,井甘有多讨厌自己他清楚得很,她的东西就是给外人也不会给他。
吴青枣见他不接招,继续吹风道,“大哥,小甘被掳,还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你作为一家之主可得早点做好打算。
若是小甘……回不来了,以后家里的铺子还得你来管,总不能小甘不在铺子就不开了吧。
以后一家人靠什么生活,老家地也没了。
再难过,其他人总还要继续生活下去不是……”
井大贵紧蹙起眉搡了自己妻子一把,“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小甘吉人天相,肯定能平安回来。”
吴青枣耸肩撇开他的手,瞪他一眼道,“我这也是为大哥好,给大哥提个醒。老家是回不去了,以后只能在城里过活。城里过日子哪儿哪儿都要花钱,没来钱的路子可活不下去。”
井长富也不笨,知道吴青枣是在打甜品铺子的主意,他之所以留下他们一家子也是有自己的私心。
他现在在家里完全被孤立了,想要重立威信,必须寻求支援。
井大贵是他亲弟弟,他们一家自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大哥可是男人,小甘有本事,生意也是她想出来的,铺子自然她说了算。
但若小甘没了,大哥难道还要被嫂子压一辈子?
不把赚钱的买卖握在手里,以后难道要一辈子低着头向嫂子伸手要钱吗?我一个旁观者看着都替大哥感到屈辱。”
吴青枣这么明显的挑拨,井大贵听得脸红,语气加重呵斥她。
“别说了,这是大哥家的事,要你多嘴!”
吴青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吸了吸鼻子,低声嘟囔。
“我也是替大哥抱屈,大哥才是一家之主,父亲接手女儿的铺子也是名正言顺,却要被女人压了一头。外人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呢。”
井大贵又忍不住想训斥她,但被她偷偷一瞪,张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井大贵最大的毛病就是怕老婆,吴青枣给井家生了两个儿子,家里吴青枣说什么就是什么,正因如此吴青枣才能那么随意就把家里过活的土地卖了做生意。
即便钱全部亏了,井大贵也没有狠怪过吴青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