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风一样跑走了。
井甘居然对着他笑,肯定是被鬼附身了,他要去听听曲压压惊。
井长富跑出家门的时候撞上萧千翎正从外面进来,萧千翎瞧他大受刺激的样子,问井甘,“你爹怎么了?”
井甘给她倒了杯茶,嘴角抿起浅浅的弧度,“没什么,可能受虐惯了,一下适应不过来。”
萧千翎抿了口茶,没听懂地‘啊?’了一声,井甘却没再解释。
“方才听院子里的衙役议论,你小叔一家被赶走了?”
井甘转动轮椅停在窗边,迎着院中清爽的风,放松地舒展下身子,笑道,“是啊,我和我娘以二敌五,厉害吧?”
“我瞧你那婶娘铁了心要赖在你家,怎么会轻易就走?到底怎么赶走的,说说看呗。”
萧千翎八卦地凑到她旁边,靠着窗框一口口吃着摆在屋里的饼干,不一会就把一整碟子都消灭干净了。
井甘闲着没事,便当笑话把堂屋里的事讲给她听,萧千翎一会笑一会骂,最后反倒沉静下来,盯着井甘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呗,还跟我这装深沉。”
萧千翎立马便道,“你这做法也太刚直了些,他们毕竟是你的小叔和婶娘。”
井甘挑眉,“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井甘有些意外,据她观察萧千翎应该也是个是非分明的人,不会帮吴青枣那种心思不正的人说话才对。
萧千翎摆了下手,“不是不对,是应该用更柔和些的方式,你可知人言可畏这四个字有多可怕。”
萧千翎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感同身受的往事,气氛也不经意变得沉闷起来。
井甘沉默了一会,视线转向院外追逐打闹着的井和和小新。
两人纯澈的欢笑声像是要飘到太阳上去,带动着井甘的心情也轻松了下来。
“你怕他们会损坏我名声?”
今天的事认真说来,井甘确实有不敬长辈之处,在这愚孝横行的世界,她的言行可谓大逆不道,十分出格。
只要吴青枣传扬出去,井甘铁定会遭到谴责。
不过她可不是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否则按这世界对女子的束缚,女子就该老实呆在家里伺候父母,偏偏只有她拖着柔弱的身躯走出来养家糊口,还把一家人养得很好。
“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但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萧千翎曾经就有这样的经历,所以如今根本不敢去问留仙县百姓在背后议论她什么。
她宁愿装作不知道,也好过知道后产生自我怀疑、自我捆束。
“人都是群居生存的,有个好名声总比坏名声好。”
井甘对上萧千翎真挚的眼神,笑着弯了弯眼睛,“多谢提醒。”
正说着,孙小娟的脸出现在窗外,“方东家来了。”
井甘伸长脖子往月亮门方向望了一眼,可惜角度有点偏,她什么也没瞧见。
“直接带我屋里来吧,反正萧千翎也在。”
一般来了男客井甘都是到堂屋去见客,主要为了避嫌,此刻有萧千翎在,门窗又大开着,倒是不用在意。
孙小娟没说什么,朝月亮门走远,请等在外面的方超。
方超很知礼,每次造访都是请人先传话,井甘答应见他才进主院。
这份尊敬和郑重让孙小娟非常感动,每次他来都会热络地备上铺子里最新的甜品让他品尝。
孙小娟刚要把人带进主院,林木一脸焦急地出现在大门口,额头上全是汗水,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林木一见到孙小娟,张口便道,“夫人,不好了,阿兰出事了——”
孙小娟心一下沉了下去,当即就要跟着林木走,又想起方超还在。
方超体谅地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