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过于紧张不自在,感激地朝她笑笑,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昂首阔步离开了井家。
客人们都走了,只剩下自家人,晚饭时又单独给孙小娟庆贺生辰。
香巧小心翼翼地捧着点了蜡烛的奶油草莓蛋糕进来,屋里的油灯都被吹灭了,只有蛋糕上的蜡烛闪烁着广亮,映着孙小娟欢喜的脸庞。
“姐姐说过生辰要吃生辰蛋糕,还要唱生辰歌,我们偷偷学了好几天呢。”
孙娇娇迫不及待地拍手说到,从今早起床便跃跃欲试等着这一刻,和哥哥姐姐们对视几眼,而后默契地一起唱起来。
“祝您生辰快乐,祝您生辰快乐,祝我们亲爱的娘亲,永远幸福安康……”
明媚可爱的歌声围绕在温暖的烛光下,孙小娟捂着嘴,有泪水在眼眶打转。
孙老太爷拄着拐杖坐在她身边,慈爱地看着她,轻轻握了握她的手。
他的小女儿受了太多苦了,如今终于苦尽甘来,他也能安心了。
孙小娟紧紧回握住老父亲的手,突然控制不住伏在老父亲已经不再宽厚的肩膀上,失声哭起来。
“爹,女儿不孝,这么多年都未曾好好孝顺过你,还只会拖累你,让你操心。女儿不孝……”
孙老太爷也禁不住湿了眼眶,苍老的脸上满是疼爱和慈祥,他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低声哄着,“哭什么,过生辰可不兴哭,要开心。你看孩子们费心为你过生辰,这么孝顺,你还有后富呢。”
孙老太爷越是如此说,孙小娟越是愧疚难耐。
父亲辛苦抚养她长大,她作为女儿却从不曾为父亲做过什么,她是个失职的女儿,失职地彻彻底底。
幼时父亲教导她习字,曾教过她一句话,子欲养而亲不待。
小时候不懂,如今才体会到其中的痛苦和懊悔。
幸好,幸好她还有一年时间弥补,幸好她还有机会和爹说对不起,还能在爹肩上哭一哭。
“都是当娘的人了,还在爹面前哭鼻子,像什么话。擦擦眼泪,孩子们还看着呢,也不知羞。”
孙老爷子笑骂一句,孙小娟也才想起孩子们在旁边看着她,不好意思地擦干净了眼泪。
井甘笑道,“不管娘多大都是外公的女儿,女儿在爹面前哭天经地义。”
孙老太爷呵呵笑了两声,看着这个大孙女的眼神越发慈爱满意。
有这孩子在,井家日后只会越过越好,他便是即刻去了也了无牵挂了。
孙小娟拉着井甘的手,看着围在桌边的孩子们一张张乖巧懂事的笑脸,心软成了一滩水。
只要有孩子们在身边,安定富足,这辈子她再无奢求了。
孙小娟吸了吸鼻子,看着桌上圆圆的大蛋糕,打破了有些悲伤的气氛,问道,“这是哪儿的风俗啊?”
孙娇娇可爱地晃晃脑袋,看向井甘。
她只是听姐姐这么说,她也不知道哪儿的习俗。
“不过是些形式,重要的是我们对娘的心意和祝福。祝千龄,借指松椿比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香巧赞叹,“小甘不愧读书多,说话都那么有深意,听不懂。”
堂屋内当即响起一片笑声,孙小娟满脸笑容地轻拍了她一下,转眼瞧见蹲在凳子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井长青。
“你听懂了吗?”
矛头突然指向自己,井长青下意识啊了一声,顿感不妙。
“娘也太小看我了,不就是……祝你生辰快乐。”
孙小娟嗔笑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不学无术。”
孙娇娇也学着娘亲说了一句,“不学无术。”
还冲着井长青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井长青憋屈地切了一声,过生辰还要考他学问,以防娘亲又要唠叨他好好读书,连忙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