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地很呢。”
孙小娟眼角含着一抹‘果然如此’的笑意。
香巧这孩子勤快敦厚,模样也端正,虽不像径儿那般娇俏,却也十分招人喜欢。
“此事我先问问我家姑娘,女孩子的终身大事可不能马虎,总要问过她本人的意思。”
“当然当然,我今儿就是先来和您通通气,您要有了主意随时来找我,我们就住一条巷子里,方便得很。您有福气,孩子多,以后我们可要经常走动才好。”
张媒婆这话无疑是在揽生意,井家那么多没娶亲没出嫁的姑娘小子,她可都盯着呢。
孙小娟笑笑没接话。
他们刚搬来不久,对张媒婆也不熟,这人人品脾性都还不了解,她才不会愚蠢地把一家子孩子的亲事全都交托到不熟的人手里。
说完了正事,张媒婆又东拉西扯聊了会八卦,这才笑呵呵地走了。
孙小娟把人送到门口,瞧见井甘屋子的门关上了,便问凑着脑袋在院子里刻木雕的井和。
“小甘是睡了吗?”
井和专注在刻刀上根本没听到她问话,小新帮着回答道,“二小姐屋里有客人。”
“客人?谁啊?”
“三公子的师父。”
尚野!
这个时间他不在武馆里教弟子练武,怎么来家里了?
孙小娟想去看看,但瞧着那紧闭的门又打消了念头。
井甘并不轻易请人进她的屋,想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还是先不打扰了。
转而就出了门,迫不及待去铺子里找香巧,说说亲的事了。
而井甘的屋里,井甘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尚野坐在远处的桌边,腰背笔挺,浑身透着一股力量感,一看便知是个擅武之人。
井甘像是思考清楚了什么事,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向尚野,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出去。
“去找上面的人,把那人的消息告诉他,之后你就不用管了,暗中瞧着就行。”
尚野起身上前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便将纸条揉成了一团。
“我现在就去。今晚肯定是回不来了,还麻烦你和长青说一声。”
晚上他不在武馆,自己练习。
尚野抱拳行了一礼就要走,大门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小新迈着小短腿去敲门,很快跑进来传话。
“二小姐,门外有人要见您,是坐着马车来的,说是应韩家公子之令请您过府做客。”
“今天客人还真多。”
井甘喃喃一声,朝小新抬抬手,“把人请进来吧。”
小新又跑出去,很快把人请进了院子。
来人是个长得干瘦的老头,皮肤偏白,眼睛微弯,眼角皱纹很深,看来是个极爱笑的人。
他穿着绸缎衣裳,头微垂,视线始终保持向下看,一瞧便知是大户人家低眉顺眼惯了的下人,规矩森严。
等人进了屋,尚野默默退到了门边守着。
他本来是要走的,井甘却突然把他留住了,让他等一会。
他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就如一棵苍松般立在门口等着。
小老头停屏风外没有往里去,也没有抬头好奇地往里瞧,一举一动都有章有法,不愧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
小老头先朝屏风后的人行了礼,恭敬地开口道,“小人韩贵,韩府的管家,应少爷之名特来请井家二姑娘过府一叙。”
屏风后许久没有声音,韩贵也不着急,始终恭恭敬敬垂首站在那,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许久,屏风后的井甘才收回打量的视线,开了口,“韩家?我并不识得你家少爷,你怕是找错地方了吧。”
韩贵不着不慌,开口道,“我家韩凡少爷乃湘安首富韩家之子,与井二小姐已有两面之缘。少爷说,前两日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