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三个月后再跟我们回去。
之前我就和他说过,我是游学出来的,最多帮他瞒着三个月,三个月后不管他愿不愿意我都会把找到他的事告诉家里。”
杨群先回头看向阿兰,又换了尽量温和的声音问,“是这个意思吗?”
阿兰点了下头。
杨群先蹙着眉,明显不赞同,但也没有立马强硬的拒绝。
“非得三个月之后才回去吗?”
阿兰又写下三个字——五个月。
杨群先连忙答应,“那还是三个月吧。三个月后刚好就进入年关了,正好双喜临门。”
杨今安感觉自己今天真是活久见,今儿这情况换了任何人,他爹早就丢下一句‘不回也得回’,甩头就走了。
然后第二天不管对方乐不乐意,绑也要把人绑走。
但今天的爹实在太有人性了,人性地不像人!
不仅尊重他人的意见,还耐心地求商量,求商量不成主动服软,连语气都那么温柔。
杨今安感觉自己的心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他这辈子什么时候能享受到爹的这种态度啊!
怕是只有梦里吧。
阿兰回茅草屋休息,杨今安亲自陪他,把他送到屋就准备离开。
阿兰适应力很强,只要把需要的东西所在的位置告诉他,根本不必随时守着。
“明天就该回去了,早上我送你去武馆。”
阿兰没回应,头也没回一下,杨今安知道他听到了,跨步要走,一个丫鬟正好端了一碗热喷喷的皮蛋瘦肉粥进来。
“这是杨大人吩咐给阿兰公子送来的,说阿兰公子晚上没怎么吃东西,喝点热粥好休息。”
杨今安啧了一声,“我爹还真是贴心。”
那语气竟有些酸酸的。
丫鬟把粥端到阿兰面前,不知怎么脚突然绊了一下,整碗粥直接扣到了阿兰的胸口上。
“对不起,对不起,阿兰公子赎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丫鬟一下子跪在地上,用力地磕头告罪。
杨今安连忙上来将阿兰的衣服解开,还好粥是温的,并没有烫到。
不过里里外外的衣裳都被浸透弄脏了。
“还不去打水给公子清理。”
“是,是……”
丫鬟连连应着,退身出去。
杨今安还要继续帮阿兰脱剩下被弄脏的衣服,手腕却被他抓住,拿开,然后自己有条不紊地解起扣子。
那意思分明是他可以自己来,不用帮忙。
“你自己能行吧?我就先出去了?”
阿兰点了下头,很快就把衣裳脱完了,上身赤裸,只穿着裤子。
杨今安已经从屋里出来,一扭头竟发现自家爹就站在屋子的窗户边。
窗户向上掀开了一条不大的缝,杨群先站得位置正好能将阿兰看得一清二楚。
杨今安瞳孔一点点放大,下巴差点惊得掉下来。
他走上去,不敢置信盯着自家爹,下意识压低声音问,“你在这干什么呢,偷看人脱衣服?”
杨群先冷冷地瞥了自家儿子一眼,又转回目光,认真的盯着屋里准备脱裤子的阿兰。
“皇室身份容不得分毫差错,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杨今安顿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爹已经相信阿兰就是殿下的儿子,原来还是要亲眼看了证据才能彻底确定。
殿下之子生来尾椎骨上便有一块形似蝴蝶的胎记,这么多年杨家就是通过这块胎记来寻找失踪的王澧兰。
所以最初阿兰半夜闯入吾儿,拿出写着‘尾生蝶’三个字的纸条时,他才会那么震惊。
王澧兰尾椎骨有块蝴蝶胎记这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父子俩在这说着话,丫鬟已经打好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