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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了个宫女问了一下,才知道皇太后午觉起来又走不了路了。
萧千翎去皇太后那伺候了,她心里早有准备,所以也没一惊一乍地吵井甘。
“厚些的衣裳做出来了吗?我要出门。”
伺候的宫女很快捧来一套新衣裳,“刚制出来,时间太赶略显粗糙,还请井姑娘别介意。”
井甘拿过来瞧了瞧,宫中人眼中的粗糙在她眼里已经很精细了。
只不过没时间绣图案罢了,只有布料本来的纯色。
“挺好的,帮我穿一下吧。”
井甘待人客气,派来照顾她的宫女待她也就比较尽心。
穿戴好出了屋,阿兰已经等在了门口,听到声音上前接过轮椅,一起去了皇太后的住处。
皇太后的住处此时又恢复了之前的紧绷、压抑气氛,那随时待命的太医、名医们又都聚在了廊檐下。
瞧见井甘过来,不少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还以为她真把皇太后的病治好了呢,结果这才半天功夫又还原了。
纷纷对她有了跳梁小丑之感。
井甘不在意那些小声的议论和戏谑的眼神,自顾自进了屋。
萧千翎听到她来了,已经率先迎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果真被你说中了,姑祖母又动不了了。”
井甘安慰地回握住她,“别担心,我去看看。”
内室里依旧是昨夜那几人,萧玉清、院判大人、顾嬷嬷、和几个宫女。
不过此时的皇太后只是身体僵硬地躺着,并未发疯发狂,也没有宫女按住她的四肢。
萧千翎方才和井甘说的那句话,内室几人都听到了。
顾嬷嬷着急地询问,“井姑娘,您知道皇太后还会如此?”
井甘一脸凝重地没有回答,目光始终锁定着床上的人,观察着她的状况。
皇太后此时神志还算清醒,不过视线比好转之前更模糊了。
萧千翎把整张脸都凑到了她眼前,她也没认出来。
萧玉清见井甘半天没什么反应,放轻声音询问,“井姑娘,现在该怎么办?皇太后的病如何才能根治?”
井甘也没回应她,兀自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
大家也再不敢发问打扰她,生怕阻断了她的思绪。
院判大人只感觉这安静的气氛有些憋闷。
萧家两位后辈都把希望寄托在这小姑娘身上,实在让他和外面那些行医半生的大夫有些难堪。
不过他也亲眼见识过昨夜这小姑娘轻松便让皇太后冷静下来,今日还站起来了半日。
虽现在又动不了了,但终究有过成效。
所以即便心头滋味复杂,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奇她究竟能有何办法治疗皇太后的病。
井甘沉思半晌,终于醒过神来朝萧千翎看去。
她什么也没说,但相识以来培养的默契让萧千翎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萧千翎心中一喜,催着内室的人全都出去,还把萧玉清和院判大人往外赶。
“干什么你,推我干什么……”
萧玉清虽说着妹妹,视线却始终定在井甘身上。
他刚才瞧地分明,是井甘给萧千翎打了眼色,萧千翎才开始赶人清场。
宫人都被赶出去了。
院判大人虽想留下旁观,但也明白寻常大夫若有个独门绝技都不会轻易示人。
那小大夫不愿让人瞧,而萧四小姐又是那么副护犊子的架势,自己想旁观是没戏了,只能识趣地离开。
萧玉清却化开妹妹的推力,身体一闪,反倒离床更近了些。
他撇开萧千翎,转而笑看着井甘问道,“我可以留下来吧?”
井甘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