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来?”
说着指指女人身边的男孩,“还把孩子带回来了。”
井元菊紧张地搂着儿子,怯怯地垂着眼不敢看井长富,煞白着脸,半天说不出话。
这两人正是井长富与前妻生的长女井元菊,以及她的儿子。
井元菊自嫁出去后再没回过娘家,儿子刘佳自然也从没来过外祖家。
刘佳靠在娘亲身边小心观察着院子里的人。
虽然才六岁,但眼睛里带着一股聪明劲,即便看得出有些紧张,但有着这个年纪没有的沉稳,像个小大人。
“问你呢,怎么突然回来了?”
井长富见长女久久不说话,坏脾气地一下子拔高了嗓子,把井元菊吓得一个激灵。
在家时井元菊就害怕自己的爹,出嫁后也是过得战战兢兢、卑微谨慎的日子,所以那性子比起曾经更加胆小怯懦了。
井长富一个嗓门就吓得她眼眶通红,几欲哭出声来。
“我,我被夫人,赶出来了。”
“赶出来?怎么回事,你犯什么错了被赶出来?”
井长富看见她那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是一肚子气,嗯嗯啊啊半天崩不出一个屁,耐心更是被耗得干干净净。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只知道吼吼吼。”
孙小娟穿着围裙端着两碗肉丝面从灶屋里出来,将面条放在院中的桌子上。
边拉着母子俩坐下吃面,边骂井长富。
“元菊和佳佳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一回来就问这问那,等一会能急死你?”
“他们这都被赶出来了,还不急……”
“再大的事也得先吃饱了肚子再说。别管他,你们慢慢吃,不够锅里还有。”
孙小娟摸了摸刘佳的脑袋,又端了一碟子昨日剩下的凉拌生肉出来。
她看得出这母子必然是出了大事了。
想着他们回来的时候身上都背了包袱,面色憔悴,衣服也脏兮兮的,像逃难的一样。
井元菊生母早逝,井长富又是个好吃懒做还不顾家的人,她自幼没少吃苦。
长大了又被井长富卖给了刘家老爷做妾,过得也是受委屈的日子。
每每想起她来,都觉得是个苦命的孩子,让人心疼。
母子俩一天没吃东西了,刘佳吃得狼吞虎咽,井元菊也是大口大口地吃,边吃边流眼泪。
井长富急躁地坐在一边抖腿,拳头不停在桌子上敲击着。
井元菊瞥眼瞧着他冷硬的拳头,吞咽艰难。
母子俩还没吃完面,井甘和阿兰回来了,井长青三兄妹也一道。
孙小娟听到声音迎出去,“你们今天怎么一起回来的?”
平日井长青放学后要去练武,都回来地比较晚。
阿兰也不会这么早回来,大多时候都是和井长青差不多时间回来的。
“师父说要劳逸结合,放我们休息一天。”
井长青胳膊一扬直接把书包甩在自己屋门口的小杌子上,头一抬才瞧见家里多了两个人,脚步一下顿住了。
“这是……”
他觉得有点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这也不怪他,井元菊出嫁时弟弟妹妹们都还小,后来就没怎么见过,不熟悉正常。
孙小娟热络地拉着孙娇娇几人走过去,朗笑道,“快见见你们的姐姐还有小外甥。你们都有好几年没见过了吧,看你的弟弟妹妹们是不是又变样了。”
孙小娟后一句是对井元菊说的,怕她局促,热络地拉着她的胳膊。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他们早就出嫁的大姐,和大姐的儿子。
他们怎么突然来了?
井长青最是自来熟,更何况还是亲姐弟,率先冲上去亲亲热热地叫了声大姐,又捏了捏刘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