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钦点的老师也这般不知廉耻。”
大长公主再次强调了宋海泉的不敬之罪,今日宋海泉如何都别想逃脱这大不敬的罪名。
“宋家乃皇亲国戚,是皇上的外家,你们的脸面不仅仅属于你们,你们作的恶也会成为皇上的污点。享了这尊贵荣耀,也要有相配的尊贵德行。”
玺候背上的罪名立马又还到了甫安伯身上,满朝文武心中无一不感觉此戏看地痛快。
大长公主依旧是原来那个智谋双全的大长公主。
宋海泉此时也吓怕了,坐在轮椅上连连求着皇上恕罪,此外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皇上本就觉得对王澧兰有亏欠,又对玺候方才自罚削去爵位的举动深有感触。
此时看着御阶下跪着的与自己有血缘的舅舅和表弟,怒其不争的怒意越发汹涌。
他怒哼一声,一巴掌拍在龙椅扶手上,下令道,“宋海泉品行恶劣,即刻起送回云南祖籍,关入寺庙忏悔几过,为受辱自戕女子诵经超度,没有朕的旨意永不得离寺,也不准任何人探望。”
“皇上!”
甫安伯嗷一嗓子,直接激动地晕了过去。
宋海泉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体颤颤颤,最后直接僵化了。
今日的朝堂争辩算是谁也没讨到好,但王澧兰的处罚是他自己提的,而且大有退一步海阔天空的豁达之感。
宋海泉则是遭到了重创,被皇上安排人直接从皇宫送往了祖籍,连家都不曾回一趟,家人也没能见着一面。
所以相比下来,最后还是王澧兰胜。
王澧兰在朝会上直接表露井甘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坚决维护,连大长公主都为井甘出头重惩了宋海泉。
这消息自退朝后,如翻涌的海浪很快便席卷了京城。
井甘的名气也在这一天攀升到了顶点。
不过此时的井甘还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松树下,看着一群工人在烈阳下挥舞着锄头挖游泳池。
她吩咐芽芽让后厨做一些散热的绿豆汤给他们,干一会休息一会,别中暑。
芽芽笑盈盈地跑去了后厨,方福又一脸凝重地快步而来,嘴唇都有点发白。
井甘侧脸时刚好瞧见他过来,眉毛一挑,又是出什么事了?
接触了些日子,她发现方福这人有点一惊一乍地,不够沉稳,胆子也不算大,遇到点事忧心忡忡,什么都表现在脸上。
看来这井府的管家以后还得让林木来当。
井甘抢先他一步,往嘴里扔了颗小枣,笑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方福粗喘了口气,急声道,“家主,玺候又来了,就等在府外,说想见您。”
井甘眉心皱了一下,“早上不刚来过吗,又来干嘛。跟他说我在休息,不见。”
方福抹了把额头的汗,想要劝一劝。
那可是大长公主的儿子,令人闻风丧胆的玺候啊,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在京城可没法立足。
但话在嘴边溜了一圈,瞧着自家家主不以为然的模样,又只得老老实实去传话。
对于井甘的闭门不见,王澧兰并不意外,和气地朝方福咧了咧嘴角,将一个木盒交给他。
“麻烦帮我转交给小甘。”
方福恭敬接过,弓着腰应声,“是,玺候。”
“以后别叫我玺候了。”
方福莫名其妙地抬眼看了他一眼,王澧兰却已经转身走了。
方福将木盒给了井甘,井甘顿了好一会才缓缓伸出手接过。
她垂眼看着木盒上的栀子雕花不知想着什么,眉心微蹙着,似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打开。
犹豫间,她回想起早上王澧兰来找她的情景。
王澧兰主动登门求见,井甘本以为他会躲一辈子,最后他终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