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寻得你的一个答案。若真不是你最好,若是你便是我信错了人,将来若出现纰漏惹出麻烦,也是我自己有眼无珠,无怨受罚。”
杨今安怀疑地看着她,瞧她并非当真怀疑自己,不由回味过来她话中深意。
“你想做什么?”
井甘抬眼看了他一眼,半晌才用格外认真的口吻一字一句回答。
“此案拖了太久了,我们处处都在敌人的辖制之下,每进一步都会有无辜之人的性命被牵连。我们要寻出一击即中的办法,速战速决。”
杨今安眼睛一亮,“你有法子了?”
井甘道,“我需要帮手,你是我唯一准备相信一次的人,成或败都在我们手中。这既是为了瞒过暗中窥伺着我们的敌人,也是为了揪出我们中间的内奸。”
井甘如此郑重,又独独选了他一个,不由感觉重担在肩,整个人似乎一下子都有些劲头。
井甘和杨今安偷偷嘀咕了许久,杨今安眼睛发亮,大多时候都是认真倾听、附和。
“放心,交给我,保证积极配合。”
井甘抿了口水润了润嗓子,最后增添了一句,“有个人,你要特别注意。”
杨今安正激动地和孙大人讲述着被井甘催眠的过程,以及催眠出的线索。
“火烧道观的领头口音是个蛮荒人,而且右眼尾靠上有颗小痣,我们大可从这方面入手调查。”
蛮荒人长相与大熠人有些许不同,在大熠人中十分明显。
孙大人十分惊喜,“太好了,那我即刻安排下去,凡是非我大熠人都认真筛查一遍。外族人身处他国总会抱团,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
两人正在这开心地商量着,突然一声惊呼搅乱了难得放松些的气氛。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白术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全然没了一方父母官的端重,满脸惊慌失措。
孙昭不满地蹙了下眉,这般不稳重,哪儿有一点官老爷的仪态。
“什么事这般大呼小叫,好生说。”
白术跑进来瞧见孙大人不满的神色,当即收敛些许,喘了两口气认真道,“萧姑娘不见了,还有井姑娘,两个姑娘都不见了。”
“什么!”
孙昭一下子站起来,脑袋一晕,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到底怎么回事?萧千翎不是昏迷着吗,怎么会不见?”
白术也是一脸惶恐忧心,看守病房的是县衙的官差,人就这么平白不见了,他也难辞其咎。
“这,白眉神医不过是去上了个茅房,回来的时候床上就不见人了,看守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中间明明一个人都没进出过,像……撞了鬼一样。”
“胡言乱语!”
孙昭一声厉喝,文质彬彬的老人此刻身上也带上了一丝戾气。
“那井家主又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不见?”
杨今安紧张地问道,双眸微瞠,满是担忧之色。
白术道,“发现萧千翎不见后,我立马让人去找,撞见王公子也心急火燎的在找井姑娘,一问才知道井姑娘也不见了。”
他正说着,杀气冲天的王澧兰已经出现在了屋子里,身后还跟着面色极其难看的孙桥和熊三等一众大理寺随行而来的护卫。
他们脸上都不同程度地有伤,特别是几个护卫,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浩劫,可谓伤痕累累。
有两个连路都走不了了,是被人架着进来的。
“这,这又是怎么了?”
刚发生了巨大变故,这些人又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回来,孙昭有些疲倦地撑着桌子慢慢坐下,呼吸都有些急促。
孙桥用怪异、隐怒的眼神看向王澧兰,意思再明显不过。
都是王澧兰打得。
孙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