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副不以为然,不听劝的模样,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其他人注意力则在另一个重点上。
“你如何知道井家主和萧千翎是被黎家余孽掳走的?”杨今安急切地问道,“按之前逆贼行事风格来看,不是直接杀了了事,掳走她们有何用出?”
孙桥沉默着半晌接了他的话,“或许……老师的操控人心之术。”
他这猜测一说出来,瞬间获得了一片赞同。
井甘的操控人心之术诡谲,虎子的线索、蛮夷人的线索,都是她给人催眠得来的。
黎家余孽忌惮她是真,从另一个角度看未必没有想要习得她本事的想法。
而且她们连萧千翎一起掳走了。
萧千翎如今不过是一个没有找到解蛊办法就只能昏迷等死的、毫无威胁力的人。
逆贼大费周章掳她做甚?若嫌她碍眼一刀解决不是更方便?
最大的可能性便是用来与井甘谈条件。
谁人都知井甘很是在意萧千翎这个如朋友般的学生,两人亦师亦友数年交情,形影不离,好得如同亲姐妹。
用给萧千翎解蛊来与井甘谈条件,学习她的本事,成功率很大。
众人越想越觉得正是如此。
他们在这猜测那两姑娘失踪的去向和原因,王澧兰早已不耐烦与他们在那浪费时间,独自赶往了蒲音县所属的云南都指挥使司。
离开之前还落了一句得罪人的狠话,“要是找不出内奸,小甘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介意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当时众人竟反应高度统一地噤若寒蝉,果然是阎王。
他们相信,发了狂的王澧兰是当真做的出来的。
孙昭本以为王澧兰是不可能成功的,仗着自己的身份就想没有御旨、没有印信地直接调遣兵力?
他张狂,不顾后果,都指挥使却不是蠢人,敢纵着他胡作非为。
这可是要被御史弹劾,轻易便能丢掉官帽甚至性命的事。
往严重了说被定一个造反罪也不是不可能。
自古拥兵者行事都要慎之又慎,一不小心便是人头不保。
所以当王澧兰带着整装待发的军队赶到时,孙昭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甚至已经预感到满朝御史激烈弹劾,王澧兰人头落地的画面。
他作为此次行动的总负责人,也免不了一个管束不严的罪责。
怕是不到明日,云南兵力无旨调动的情况便会震惊朝野,势必会引起动荡和骚乱。
大长公主即便功劳再大,此番怕也难保他。
“将所有进出云南的外族人、拥有外族口音、以及哑巴都给我抓起来。”
王澧兰得心应手地给身后跟随的将领们下达命令,孙昭听到他的话差点晕过去。
之前还只是封锁蒲音县,现在直接扩展到整个云南。
这是要把事情闹到多大,生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王澧兰已经疯了,拦是拦不住了,孙昭只期望召集了这么多兵力相助,真的能有所收获。
早日破案,早日抓到黎家余孽,等御史弹劾时也能争取一些宽恕。
蒲音县闹得兵荒马乱,引起骚乱的井甘此时却坐在自家门前的街道土台阶上,手里抓着两个包子边打瞌睡边吃。
她累得已经能随时随地睡着了,嘴里包着一口包子半天不嚼。
眼皮耷拉着睁不开来,像流浪汉一样坐在街边吃东西,形容狼狈。
不过身上打开了隐身贴,外面的人也瞧不见。
直到一声厚重的大门被拉开的声音传来,几乎快要睡过去的人,脖子一挺立马醒了过来。
正对着的井府大门被打开一条缝,尚野带着尚小苗出了门来,兄妹皆是一脸欢喜的样子,感染地随行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