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澧兰,当即漾开笑容。
“大哥回来了。”
大长公主和王思华都从画中抬起了头。
大长公主放下画笔,唤着下人把温在炉上的翡翠银耳汤端来,给公子降降火。
王思华则朝着王澧兰浅浅一拜算是见了礼,立马又重新埋头画自己的画去了。
“大哥这是怎么了,垂头丧气地。”
王琼华接过下人递上的湿帕擦了擦手,顺势在大长公主和王澧兰下手的圆凳上坐下。
王澧兰有些精神不济地揉着额头,大长公主一眼看出他的心事,却是笑而不答。
王琼华瞧了瞧母子俩,猜到,“莫非是在为井家家主的身体担忧?听闻井家主醒了,不知可好些了?”
“太医说要好好调养,不过也无大碍。”
王琼华笑道,“那便好。那大哥怎地还心事重重?”
大长公主戏谑了一句,“想必是在井家人那吃了憋。”
王琼华想了下,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也跟着轻笑了一声。
“大哥正是应了那句俗话,木匠戴枷——自作自受。”
两人都轻笑着看王澧兰笑话,王澧兰本就头疼,还被母亲妹妹笑话,当即就坐不住了,刚刚起身就被王琼华叫着拉了回去。
“诶,大哥别生气呀,好歹听我们给你支支招。”
王澧兰听这话才终于有了些精神,“你有什么法子?”
王琼华想了想道,“女孩子生气都是有原因的,你只有找到源头才能对症下药。”
“原因你不知晓吗。我当年……不打招呼就走,还让她……永不得离开留仙县。我一直在求她原谅,努力对她好,但是、都没什么效果。”
“那你可解释当初你那么做的原因了?”
王澧兰沉默了。
王琼华深吐了一口气,这才是问题所在。
“这是你们之间的心结,心结不解,误会未开,你一味求原谅、对她好有什么用?就好比疗伤,直接上药是不行的,首先要清理伤口、挖去腐肉,之后才是想办法弥补、挽救。”
见王澧兰敛着眸子认真倾听的样子,王琼华继续道,“她受过伤,很难再信任你,所以这个时候比起竭力表现对她的喜欢,更紧要的是表现你的真诚。”
大长公主安静地坐在椅子里,身后是绚烂多彩的花海,整个人被花海衬托着愈显高贵美丽,温婉的眉宇间却拧着愁绪。
看着儿子伤情、无措的模样,做母亲的也心疼不已。
但感情之事只能当事人自己去解决,外人也不便插手。
这个儿子受过太多苦,性子也养得诡异莫测,她唯一的奢望就是他的未来能过得幸福。
而这个幸福显然就是井甘。
“谢谢你关心了,妹妹。”
王澧兰突然站起身,抹了把王琼华的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琼华张了张嘴想喊住他,最后还是算了。
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其实她说那些,王澧兰如何不知道。
井甘实则还是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想要与她重新来过,首先便要解开当年下心结。
但是……他不能说。
那是底线。
大朗和喜耳来看井甘的时候,井甘才想起说要给喜耳办生辰见面会的事。
因为突发孙娇娇的事,这事倒是被耽搁了,现在距喜耳生辰只剩三天了。
有了事干,井甘也瞬间精神十足,让径儿拿了支炭笔,便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大朗和喜耳都好奇地伸头看着,井甘便边写边与他们讲解,之后三人又相互讨论。
一个上午,便将整个见面会的策划方案做出来。
井甘满意地从头看了一遍,确定没问题,便交给了大朗,让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