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其实可受欢迎了呢。听说她在留仙县的时候便画过一本拿出去卖,生意特别好。”
马文飞不屑地哼了一声,“小丫头片子不老老实实呆在家里绣花,抛头露面地卖画,果然是泥腿子出身,上不得台面。”
马静好心中嘀咕,自己家还不是泥腿子的农民出生,也值得笑话人家。
不过她是来唱白脸的,并不会和他对着来,委婉地笑道,“小姨家以前还不如我们家过得好,后来都是靠小甘出招做生意才一点点累积起家业,这也是抛头露面。但小甘若不抛头露面,如今他们怕是还在南山村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小甘如今已然入朝为官,终日如寻常官员般上值下值,与许多男子一道办公,岂不更出格?但你能说小甘抛头露面、上不得台面吗?小甘一家子本就不走寻常路,拿他们家与寻常人家比较根本没有可比性。”
马静好这话说得马文飞一噎,根本无力反驳。
是啊,孙娇娇卖个画算什么,她们家最出格的女子可是井甘,又做生意又上朝堂,全大熠都没她这么不守规矩的女子。
但他能说她半句不对吗?
自然不可能。
井甘的官职可是皇上亲封的,说井甘抛头露面上不得台面,便是质疑皇上的决策。
马文飞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
“人家是主人我们是客人,即便有什么您看不过眼的,假装没瞧见便是了。您出面训斥,不是越俎代庖么。”
“是,你们说的都有理,只我最无能最可笑,一个个都看我不起。”
马文飞微微侧过身,背对着女儿不看她,说的话也跟赌气一样。
“他们如今发达了,一个个的全都眼高于顶,越发看不起我。你娘也是个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对她妹妹、外甥那么好,可见他们给她什么好处?松松嘴就能办成的事,就是不愿让我入藏书阁,人才来便阴阳怪气地赶人走。”
马静好一听便知道马文飞还在为没能入藏书阁的事耿耿于怀。
她不急不徐地道,“爹可曾想过,小甘如今在朝堂上是何处境?她身为历史上第一个女官,必定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就等着看她笑话,看她出错。
不说她愿不愿,你觉地她敢为你徇私吗?
怕是她前脚准你入藏书阁,后脚弹劾的折子就要流水般递到皇上的御案上。
小甘若有个差池,这井府的富贵和风光何人支撑?我们这些亲戚也得不着好啊。”
马文飞顿了一下,偏开的头转向了女儿,有些惊疑她竟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来。
马静好对上父亲怀疑的眸子有些心虚,这些话自不是她自己揣摩出来的,而是小姨与她说得。
小姨知道父亲肯定会为入藏书阁的事对井甘心有芥蒂,特意给她讲明厉害,有机会劝一劝。
井家、马家、甚至孙家上数七八代都是农民,几百年就出了井甘这么个天才,才有了如今的造化。
不仅井家一家人都靠着井甘,马文飞其实也是想靠着井甘提携,出人头地。
他之所以那么生气,也是感觉井甘看不上他,并不愿提携他,这才心急火燎。
“藏书阁是小甘的责任,是不能有丝毫行差踏错的,否则都是她的错。娘和小姨姐妹情深,都是实在亲戚,小甘必然不会全然坐视不管。
而且她不已经说过会给你找差事,你何必着急,耐心等等看不就是了,反正不管怎么着也比现在无所事事的好。”
马文飞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小女儿有如此大眼界,边听边点头,听到‘无所事事’这个词时却咯噔一下。
马静好也发现自己嘴瓢说错了,赶忙岔开话题道,“小甘也不是急着赶我们走,不过是给我们提个醒,亲戚之间可以互帮互助,却不可能完全依赖着别人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