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长相看见了吗?”
女人像是在认真回忆,沉默了许久,却是摇了摇头。
井甘知道问不到更多内容了,便将女人从催眠中唤醒,然后离开了房间。
女人坐在床上久久回不过神来,她方才……都经历了些什么?
井甘去了隔壁的房间,孙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看向井甘的目光灼灼闪耀,带着十二万分敬仰地唤了声老师。
井甘点了点头,在屋中的椅子上坐下,孙昭、王澧兰等人也依次落座。
井甘知道方才的情况他们定然都看得清楚,便也不再复述。
“证人说得纸条,你们可看见了?”
井甘斜倚在扶手上,微仰着下巴问王澧兰,王澧兰此时也是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
“按她所言,纸条是跟丢的那个人给自尽那个人的,纸条便该在自尽那人身上,但我们并未在尸体身上发现什么纸条。不是在逃跑的路上随手丢了就是被他给吃了,怕是很难找回来。”
事儿都过去好些天了,若随手丢在哪儿,找也没处找去。
井甘这时却开口道,“也不一定。若他吃到肚子里,应该还没来得及消化掉,你们可以去他胃里找一找。”
“胃里……你是说,剖肚?”
孙桥嗓音带着错愕,井甘一挑眉,“不会?这儿的仵作技术这么差的吗?”
孙桥咳了一声,解释道,“倒不是不会,就是……有点惊讶,平常验尸极少剖尸。”
“那你们查屁的案子,不解剖得错过多少线索。”
屋里的人一时都无言以对,剖尸这么惊世骇俗的事在她嘴里就成了理所当然,这想法和一般人果真不一样。
“总之你们可以试试。那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就先走了,我还有课要上。”
孙昭起身送她,“今日多谢你了。”
井甘客气地点头回礼,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冲隔壁房间扬了下下巴。
“与其这么把人关着,倒不如外松内紧,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井甘这话,几个瞬间就懂了。
利用那个女人放长线钓大鱼。
这女人是唯一的证人,逃跑的那个凶手若折返回来灭口,说不定还能抓个现行。
井甘离开大理寺时,瞧见有两个大理寺官员正在对几个布衣平民做询问登记。
井甘随意地问了一句,“这是干什么呢?”
孙桥也看了过去,回答道,“喔,是在招文书,祖父让招两个人整理一下卷宗室那些积年案录。”
井甘闻言,脚步顿住,站着瞧了一会,问道,“可有什么要求?”
孙桥没想到她会细问,顿了一下才道,“这个我也没具体过问,不过只是招两个整理案录的文书,应该不会有太大要求吧,只要身份清白,能识字就行。”
井甘抿嘴看了一会,这才抬步离开了大理寺,跨上马背后还交代了孙桥一句。
“你帮我问问你祖父,看你们招的文书具体有什么要求,问好了明儿来上课时和我说说,我这有个人想推荐一下。”
孙桥应了,“学生知道了。老师慢走。”
他向来礼数周到,躬身目送井甘远去,这才起身。
第二日下午心理学上课时间,孙桥和王澧兰准时到来,孙桥把井甘想要的消息也带了来。
“祖父说,卷宗室有官员专门管理,文书只是帮忙打个下手,并不是多正式的职位,对身份要求不高,老师若有人选明日让他去大理寺便是。”
这便是给井甘开了后门。
井甘笑道,“替我多谢你祖父。日后他在大理寺若有失职之处,不必看我面子,该如何便如何。我知你祖父是个公私分明的人,我亦如此。”
孙桥应下,“学生定回去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