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两人有共同的秘密,倒也算有些默契。
皇上许是猜到些什么,也没有强硬地现在就看,随口应了一声,“那便晚膳后再看。”
婉昭仪见他松口,连忙扯了个话题将他的注意力转走。
井甘和韩凡趁机想跑,偏偏被皇上叫住了。
“天色也暗了,大家都散了吧。韩公子也许久不曾见你姐姐了,晚膳便和你姐姐一道陪朕用吧。井先生与留下,用了晚膳朕也好瞧瞧你那独一无二的宝贝。”
皇上这话让韩凡和婉昭仪又是一阵心惊胆战,这下可怎么办啊。
皇上不让走,还留饭,井甘自然不敢走了,从善如流地谢恩留下。
大长公主有些累了,就回自己住处休息去了。
王澧兰死皮赖脸跟着井甘,便随皇上一道去了承轩殿。
整顿家宴,婉昭仪和韩凡吃得心不在焉,心慌意乱。
井甘方才是在为他们解围,眼见就要成功了,却被皇上留了下来。
这下想对策、串口供的机会都没有。
要是井甘拿不出所谓的‘宝贝’,扛不住压力,会不会直接就把传家宝的事和盘托出了。
那样韩家可就完了,连命都保不住。
婉昭仪和韩凡心里急得像有老鼠在乱窜,又烦又燥,井甘倒是像是没事人一样,吃得很痛快。
不愧是给皇上做饭的厨子,手艺就是好,这随随便便一道菜吃起来味道和别处吃得完全不同。
特别是这红烧肉,软甜适中,口感绝佳,大大满足了她嗜甜食肉的口味。
井甘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边吃饭还能边和皇上闲聊,气氛倒是极轻松。
吃完饭,井甘满足地摸摸肚子,还瞧瞧打了个嗝。
这顿饭吃的安逸。
皇上瞧她那满足的样子,笑道,“井先生胃口很好啊。”
“我向来是能吃能睡,让皇上见笑了。”
皇上暧昧地瞧了王澧兰,打趣道,“能吃能睡好,吃好说好身体才好,以后更好生孩子。”
井甘正在喝水漱口,闻言脑袋一偏,一口水直接喷不出来,毫无遗留地全都喷在坐在身旁的王澧兰脸上。
王澧兰只是先愣了一下,然后淡定自若地抽过拭手的帕子,擦了擦脸。
皇上这是抽哪门子疯,居然能把吃饭睡觉的话题直接扯到生孩子上?
而且她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好不好,皇上这么没分寸的吗,和个黄花大闺女说生孩子这种话题?
不过瞧见皇上看向王澧兰那暗暗打趣、笑话的目光,她就全明白了。
心头对王澧兰的那点抱歉也瞬间烟消云散,毫无诚意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看都不看他一眼。
王澧兰哪儿猜不到她的心思,却只能宠溺地笑笑,替她回挡皇上的打趣。
“小甘还小呢,都没嫁人,哪儿谈得上生孩子。”
“那就嫁啊,十六不小了,寻常姑娘都开始准备嫁妆了。”
这两人,是故意在那唱双簧呢?
井甘猛地回头瞪了王澧兰一眼,又暗戳戳地在桌子底下死命掐他大腿。
皇上她不敢怼,还不敢收拾他不成?
“皇上,径海藏书阁刚起步,正是最重要的时期,我现在一心都在藏书阁里,不想为其他事分心。若是成亲,免不了耽误正事。凭皇上对我的器重,和我井家如今的富贵,还怕我嫁不出去不成?就是二三十了,也断然不会找不到夫婿的。”
井甘把工作的借口抬出来堵皇上的嘴。
这藏书阁可是皇上让她负责的,要是因为成亲耽误工作,那皇上可别后悔。
“缔结婚约乃是人伦,皇上乃是开明君主,还会阻拦臣子完成人生大事吗?井先生虽又富又贵,但等老了再嫁人,能寻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