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一样照着梁茂元的脖子随手一抹,一抹血线便从梁茂元的脖子上飙射了出来,魏大勇再一松手,梁茂元便直挺挺的扑倒在地。
看着倒在地上抽搐的梁茂元,几十个伪军噤若寒蝉,太吓人。
张啸林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老流氓横行上海滩多年,还是有点儿脑子的。
“诶呀诶呀,诶呀!”搜查完一户农家出来,张啸林忽然猛拍自己脑门。
跟在张啸林身后的徒子徒孙便一脸的懵逼,心说师父(师公)怎么回事?该不会是被大场的国军冤魂附体了吧?
所有人瞬间就感到凉嗖嗖的。
“他妈的。”张啸林气得骂道,“这可真是终日打雁,却反被雁啄了眼睛!有问题,那个梁副官有问题,那趟专列也有问题!”
身后的徒子徒孙更加的一头雾水。
“该死的,梁茂元多半被劫持了。”
说到这里,张啸林突然打个冷颤:“不好,要出大事!”
张啸林突然间想到一种可能,如果劫持梁茂元专列的是八路军,那岂不是就意味着他的那批药品已经落到八路军的手中?
这是什么?这个可是资敌啊!
当下张啸林急声说道:“阿炳,你马上去真如火车站,给上海宪兵司令部打电话,就说梁茂元的专列已被人劫持,让津浦路的驻军赶紧拦住专列!”
与此同时,在萧公馆。
萧公馆又在打麻将了。
不过这次多了个新人,就是李侠。
但是李侠可不会让着,半个晚上,就已经赢了三千多。
萧默庵虽然有些肉疼,但是看在剩下那一千两黄金的面子上,也就忍了,不过他的心里却在暗暗发狠,等钱到手就把这个情报掮客给做掉,沉入黄浦江。
正打着呢,萧夫人过来对李侠说:“李先生,你太太打来电话。”
“萧市长,杨秘书长,失陪一下。”李侠颔首致歉,起身去接电话。
目送李侠走出麻将室,萧默庵道:“估计是梁茂元的专列已经到北平。”
“这么说,还挺快的。”杨从文道,“昨天半夜过了从闸北发车,不到二十四个钟头就到北平,不对吧?不可能啊!”
萧默庵也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火车开这么快了?
就算专列也不可能这么快吧?
毕竟津浦路上那么多日军的军列。
梁茂元的专列无论遇见哪趟军列都得让。
杨从文又对萧默庵道:“市长,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萧默庵也点点头说道:“从文,我也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可仔细想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另一个麻友则一脸懵逼。
完全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
片刻之后,杨从文突然叫起来:“不好!”
萧默庵也同时反应过来,惊道:“梁茂元已经被人劫持了!难怪!难怪到上海之后这老小子口口声声说上海太危险,非得住在车上!”
“那个梁副官!”杨从文也说道,“不是国军就是八路的人!”
“肯定是国军!”萧默庵恨声道,“八路军恐怕还没能力劫持梁茂元的专列!”
两人说话之间,李侠已经打完电话回来,萧默庵跟杨从文交换了一记眼神,旋即推案起身,又厉声大喝道:“来人!”
两个打手拎着驳壳枪应声冲进来。
“把他抓起来。”萧默庵伸手一指李侠。
两个打手便立刻举起驳壳枪对准了李侠。
李侠却是一点都不惊慌,微微一笑说道:“看来萧市长已经知道了?”
“你是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