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举起鸟铳,对着萧墙上的凤子龙孙们扣动了扳机。
凤子龙孙们惨叫着坠落。
朱宜漶傻眼了。
萧墙上的凤子龙孙们也傻眼了。
“大王,你这又是何必呢?元老院有令,虽然如今与大明皇帝已非君臣,但大王一族终究也在这里两百年,也是个老邻居,只要老老实实离开,还是允许你们携带些随身财物的,可若是要顽抗到底,那咱们也只能无礼了。”
辛守恩说道。
“尔等皆圣贤弟子,难道这就是圣贤之道?”
朱宜漶悲愤的说道。
“对,这就是圣贤之道,大王祖上以一乞丐起家,享国两百年,福祚如此可谓前无古人,然天命终有尽时,到如今也到头了。我等皆圣贤弟子,知天命终有所归,故此不得已率领三秦百姓自保,以待圣主降世而已,然朱家天命已尽,何得窃据其位?
大王还是老老实实走吧!”
辛守恩说道。
“天下大同,儒教昌盛!”
“天下大同,儒教昌盛!”
……
惠世扬带着那些抽风状态的儒生们继续高喊着。
朱宜漶带着宗室们,在萧墙上忍不住放声大哭,而在他们下面,那些新军士兵依旧源源不断涌入,很快炮声再次响起,那是在轰开王府正门端礼门,而随着这道城门被轰开,镇守西安两百年的秦藩,事实上终结了。
朱宜漶和他的族人,最终哭着走下了萧墙。
“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
这还缺了别离歌啊,传令下去,给大王放铳送行!”
辛守恩端着茶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