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一位霸主……眼中，满是悲哀。

无力回天！

“混天！”

他大吼一声：“让你的人，救他们！”

混天，今日，我是帮你，才会阻拦李皓的，九重卫还有强者在那边，让他们救下凤炎他们！

李皓那幽冷的声音，宛如一根毒刺，刺入了他的心脏：“哪有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霸主，所以啊……你从来不是霸主，龙战，你只是……求存的可怜虫罢了！”

“你所有的霸道，无双，都只是伪装罢了，其实，你早就知道，你混沌一族，不可能崛起的，你心中太清楚了，你族之道，融于混沌大道，而九阶，就在混沌大道深处……你妄图用此对付他们，简直可笑，你……能匹敌几十位九阶吗？”

可能吗？

不可能的。

所以，一开始，龙战就是绝望的，他其实一直都是绝望的，他其实看不到出路，所以，他犹豫，徘回，始终无法确定明确的目标。

该如何走？

他其实无路可走！

末代帝王的悲哀，无力回天的悲哀！

远处。

混天微微皱眉，救混沌一族？

怎么救？

戒断他们是在那边，可既然没能救下，代表有些困难，可能随着秩序崩塌，这些人……都出现了一些问题，他自己现在都很麻烦！

不是不救，若是可能，他也愿意此刻拉龙战一把，还能收获一位帮手。

可他……也无力。

混天低喝：“坚持住，龙战，他们不可能一直维持巅峰……很快就会削弱……”

龙战彻底绝望死心！

他知道，混天未必是推诿，可此刻，他恨！

也怒！

此战，从头到尾，我付出比你更多，到头来，你给我的，只有一句坚持住？

我族，会覆灭在今日！

你给我的，只有坚持住吗？

戒断呢？

那么多九重卫呢？

为何，拦不下新武银月，拦不下春秋的人？

为何？

那火凤腾空，翱翔天地，身体正在龟裂，那是他的女儿，她母亲，为了混沌一族的大业，已经死在了李皓手中，今日……她也要死去吗？

那九尾狐狸，青丘之主，前些时日，才死了长辈，那黑虎帝尊，才死了道侣不久，今日，也陨落在此……

自己，无能为力！

他生下来，天地已经划分好了，混沌一族，注定没落。

命运，在百万年前就决定了！

百万年的挣扎，除了让混沌一族，多了一些八阶，好像并无任何改变！

到头来，还只是人族眼中的棋子，蝼蚁罢了！

“我……是失败的……”

这一生，他其实很失败。

生来，他就肩负使命，混沌之灵挑中了他，将他作为复苏混沌一族的关键，可他，辜负了混沌一族的期待和期望。

命运……彷佛早已注定。

混沌一族，只有悲剧收场。

重新开始？

新的天地，重新开始？

原本，对李皓的提议，他不屑一顾，李皓是仇敌，李皓是他想杀死的敌人，李皓是人族，李皓不是好人……

让我心甘情愿去赴死？

成全你开天？

你在开玩笑！

这一刻，龙战却是动摇了，他看到了没落，看到了混沌一族的灭绝，看到了太多，看到了所有人的不可靠，这刹那，他微微走神。

认识的人中……李皓最毒，最狠，可李皓……狠毒之中，却是带着一些……让人无法忽视的信任。

他彷佛，从未食言过。

跟着他的人，比跟着新武的人要幸福，要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