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问题在于,人类的外在认知是可以改变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语言”。
你是通过什么来作为概念的映射的,以什么来作为思维的工具的?
换个例子,比如电脑,要显示一张图片,比较浅一层的“内核”,是一连串的代码。
谷扪
再深入一些,这些代码可以拆解为“电信号”。
但是,在“显示界面”上,这个图片的文件名是“男人”。
无论是这个文件名,还是那一连串的代码,都是符号系统的一部分。
只是,符号系统往往都是由外在实物发展而来的。
人的认知结构都无法认知自己的认知构筑过程细节,加上由外向内的认知对应过程和由内向外的认知过程之间的错位,导致这种符号系统必然存在着误差,无法进行“完全的表达”。
于是,需要“不断地修正”。
在语言作为符号构建认知的这个过程中,原本的,内部的信息传递形式,也崩塌了。
人们不断把语言作为认知素材填补到空缺中。
可以说,在语言学习,在能够和外界交流的这个过程中,一个以“语言”为认知要素构建的“新意识”出现了。
这个以语言作为要素构造出来的“新意识”,在自我思考的角度上来说,“是一致的”。
“我就是我”。
所以,有些理论认为,在婴儿睁开眼,甚至更早一些,在母亲腹部开始能够听到外界的信息开始,就已经“杀死”了原初的自我。
或者是“把原初的自我关在了语言符号的牢笼里”。
但是,这个认知过程,认知、思考、身体冲动的原动力还在。
不过,以尧言的想法来说,不如说是“把一群自我关押在了语言符号的牢笼里”。
自我的“个数”,或者说层数实在太多,有多少个空缺,就有多少个自我。
不过,这种“自我”用“需求”、“欲望”来描述或许会更准确一些。
但也只是“更”。
这个语言符号构筑的“新自我”,并没有真的把原先的自我关押住。
还在受到身体“原初动力”的影响。
认知结构上的“寻找对应”,还在继续。
从语言,从符号,从外界观察到的东西去寻找空缺的对应。
因为语言系统取代了认知架构,很多人容易混淆“生物学上的性”和“符号学上的性”。
都用“性”来作为描述。
这个层面上的“性”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性别”。
只不过是把“原动力”和“空缺对应”找了两个靶子。
这个靶子,以“男女性别”作为了参照物。
根据自我认知的不同,一个人如果说自己是“男”,那么“女方”可以是一个崇高的理想,可以是某种破坏行为,可以是食物。
这是从发生的角度来说。
“我要变得完整”“我要填补空缺”。
“要满足”
什么能够让自己“满足”,那么什么就是“另一半”。
换一种参照物,可以是人的其他标签。
在“人”这个概念范围内,自己是“男人”,那么对应的,自己的空缺就是“女人”。
在“生物”这个概念范围内,自己是“人类”,那么对应就是“非人类”。
在某个“概念范围”之内,把自己划掉,然后剩下的东西,就是他追求的“另一半”。
而在这个过程中,所有的“占有”行为,都能够满足这种原动力带来的对应追求。
只不过,比起“吃食物”、“吃掉非人类”、“占有人类之外的东西”这些还处于冲动阶段的东西,认知过程、自我认同和语言概念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