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吧,不然搁着拼命有啥意思。
但是越打就越来气,除了一开始的几场小战役他排在前面抓了些俘虏之外,剩下的时间,他们都在这特拉图斯地峡与对面的联军对峙,教宗不许他们轻易离开防区,这让他打着去巡逻的名义到周围的村庄打秋风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教宗自己却带着亲卫军队和一些忠实的狗腿子到处劫掠一些小的城邦国家,他们这些非嫡系的领主只能在这里守着防线,教宗却带着亲随们抢了个盆满钵满,大把大把的食物和财宝和数不清的奴隶被一车一车的往回送,甚至有时候还会让他们来押送。
对,你没听错,教宗自己抢的东西却让他们这些分不到好处的帮忙送货。
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叫杀人诛心啊,好处都让他们占了,脏活才想起他们。
伊顿正在和几个同样来自偏远防区或者补给困难的领主商量怎么想想办法。
“要我说...有些人就是想自己一个人吃所有好处,还不想背锅。”
随军记者们不敢去拍教宗的部队,但是对于他们这些负责押送战利品的杂牌军可没什么顾忌的,于是乎在他们的一番运作之后,他们这些没捞着多少好处的部队反倒成了什么不敢去正面战场接敌,只能靠劫掠村庄中饱私囊的废物典型了。
“谁说不是呢,有人把这事捅到教宗那里,就只给发了几十个奴隶就给打发走了,我看他们都在说,这些记者分明是受了教宗的安排,特意来转移注意力的。”
接话的是墨菲斯托伯爵,他和伊顿一样,是在战争一开始就加入了大军,他的领区今年收成不好,就差要人吃人了,要不是隔壁的领主赞助了一点,他这一队人都不见得带的出来,本来想的就是发笔战争财,也许能稍微解决一下自己的困难。
结果出来到现在小半年了,到手的最有价值的就只有一些缴获的劣质武器,有些干脆就是农具改的,至于粮食,除了按出征时报上去的人口发下来的一点。
其他的基本上都靠就地取材,他已经杀了许多受伤的骡马了,反正在这里也没有救治条件,能治好基本也只能当驴子用了,伯爵再穷,也不能拿驴子当军马用啊。
其实是可以的,只是这位墨菲斯托伯爵认为自己还没凄惨到那程度上,贵族嘛...总是会在没什么必要的地方有着没什么卵用的坚持,普通人是想不明白的。
再至于奴隶?伟大的圣徽军是来解放被异教徒压迫的贫苦大众的,怎么会抓奴隶呢?
打着救赎的名义,做着奴隶贩子的事情,甚至不肯脏了自己的手,这就是教宗了。
当然了,这么过激的说法没人敢说出来,教宗虽然不能完全左右各国的政治,但是让一两个小领主下台什么的,国王们可不敢不卖面子啊,真需要的话把他们送给教宗也不是不行。
以前的时候就有一个国王,他年轻时还是王子的时候对教宗出言不逊,评头论足,结果后来继任的教宗知道了这事之后,也没有做什么,只是等到这位王子继任国王的时候,在加冠礼上为难了他那么亿点点,对外还说只是当天精神状态不好云云。
嘛,谁还知道教廷的那些人能干出些什么离谱的事情?
“我看...这...怕是药丸哪...”
墨菲斯托对伊顿苦笑了一下,嚼着自己手里的干肉。
大抵是下面讨论的人实在太多了,教宗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他朝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教宗旁边的是都主教,按理说这种规模的战役应该带着枢机主教来的,但是教宗不想让这些枢机主教有机会蹭战功,这样会让他们的影响力扩大,于是就退而求其次带了一些都主教,这些都主教们大多相对年轻,正好用来给教宗打下手。
一个都主教居高临下的看着台下的领主们,大概是打算抓个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