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丝丝云起，化作了一片云，托起了慕青丝，李增和村长等人，向着空中飞去。在云端上，慕青丝依旧抱着古铄的大腿，呜呜地哭着。古铄向着宇文青秀招手，宇文青秀怯怯地走到古铄的跟前跪下磕头：

“青秀拜见师祖！”

正在痛哭的慕青丝抬起头：“师父……呜呜……她是弟子的女儿，叫宇文青秀。”

古铄点点头，将宇文青秀扶起来，然后神识扫过慕青丝的身体，脸色就是一变。

他没有想到慕青丝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这个程度，便是他都已经无力回天。元神暗澹无光，五脏六腑衰败到了极处。在他看来，慕青丝的身体能够支持到现在，都是一个奇迹。这是慕青丝为了见到自己，强行吊着一口气。如今已经见到了自己，恐怕随时都会死亡。他的目光变得冷厉。

“宇文秀呢？”

“他……死了，灵气枯竭的时候，和一头蛟龙争斗，为了保护我，死了。”

古铄冷厉的目光一缓，最终化为了一声长叹。

云降落在山峰上，张瑛姑凝眸看过来。然后落在了慕青丝的脸上，眸光震动：

“你……是青丝？”

“师姑……”

“叫师母吧。”古铄弯腰将慕青丝搀扶了起来。

“师母！”

“师弟，青丝她……”

古铄摆摆手：“瑛姑，这是青丝的女儿，宇文青秀，你照顾她一下。还有这几位是送青丝回来的，你安排一下。”

“好！”

古铄搀扶着慕青丝，走进了一座凉亭，坐在一张椅子上，慕青丝双手紧紧地搂住古铄的手臂：

“师父，对不起……”

“青丝，你又没做错什么，不用和师父说对不起。给师父说说你这些年的经历。”

“好！”

慕青丝依偎在古铄的怀里，轻声地讲述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张瑛姑将李增等人安排住下，然后牵着宇文青秀的手走进了凉亭，坐在了对面，聆听着慕青丝的讲述。慕青丝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声若蚊鸣：

“师父，对不起！”

“宇文哥哥，我来了！”

古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水从眼角滴落了下来。

“娘……”在慕青丝死亡的那一瞬间，宇文青秀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不由唤了一声。

古铄睁开了眼睛，看向了宇文青秀，柔声道：“你娘……去了。”

“娘！”宇文青秀扑到了慕青丝的身上，痛哭失声。

黄昏。

后山一座坟前，古铄和张瑛姑并肩而立。宇文青秀跪在了坟前。

碑上刻着一行字。

爱徒慕青丝之墓，师父古铄立。

夜。

古铄站在峰巅，负手而立，看着天空中的弦月。张瑛姑的身影落在了古铄的身旁。

“瑛姑，青秀睡了？”

“嗯！小家伙很伤心。”

古铄默然片刻，然后轻叹了一声：“青丝对青秀很上心，我检查过青秀的身体，已经被青丝淬炼成无垢之体，我会留在宗门一个月，传授青秀。一个月后，我会离开，青秀就交给你了。”

“嗯！”

“青秀修炼的是水经，我会把传承留下。”

“嗯！”

次日。

古铄送给了李增一批资源和一个传承，将小虎留在了青云宗。又委托李增把村子送回去。

一个月后。

古铄站在了穿云峰上，闭上了眼睛，内视自己的识海，感知着那最后一道回归的神韵，从那一道神韵中感知当初他寄宿的那座玉山。

不知道玉山也就罢了，知道玉山，他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