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钰,户部的三百万石钱粮,已经拨付至太原方面,而山西方面的受灾情况已经大为缓解。”
贾珩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轻快,说道:“有了这批朝廷拨付的粮秣,山西方面的灾情自是要缓解许多。”
林如海面色迟疑片刻,终究是问道:“我在进京路上,听说内阁的李阁老和都察院的许总宪,因废立之事而被下狱?”
贾珩道:“李许两人煽动京营兵将作乱,挟制容妃之子,废掉了光宗之子。”
林如海眉头挑了挑,问道:“那子钰怎么不让光宗之子?”
贾珩摇了摇头,说道:“不想落人口实罢了,李瓒其人,刚直清誉传扬于海内,既然以光宗之子非陈氏血脉为借口,我索性为不落人口实而计,再择新君。”
林如海眉头皱了皱,温声道:“如此一来,倒也可行。”
如今一两年间,朝廷换了三位皇帝,可谓社稷动荡,人心不安。
林如海儒雅面容上现出默然,道:“子钰,朝中政局动荡,是否会让地方督抚,心生动摇?”
贾珩默然片刻,摇了摇头道:“这个倒不会,如今中枢虽然动荡,但威信不减反增。”
当然,这个所谓的中枢威信,更多还是他的威信。
贾珩整理了下思绪,说道:“如今内阁以齐阁老暂领内阁事务,而姑父领次辅之职,与阁员处理地方诸省政务。”
林如海想了想,说道:“如今内阁缺阁员一位,如今应补充到位,襄理事务。”
贾珩想了想,说道:“此事,我也在斟酌阁臣和御史总宪的人选,姑父可有推荐人选?”
因为贾珩如今是辅政王,甚至可以代行皇帝职权,故而对这等阁臣人选的任命,并不经过廷议而决。
林如海想了想,道:“我倒是想起一人,山东布政使虞先民,其人执政山东期间,秉公执法。”
贾珩道:“虞先民?”
林如海面色凛然一肃,低声说道:“其人乃是我当科的同年,在地方辗转多年。”
贾珩想了想,那张白净微微的玉面上,就是若有所思,道:“如是这般,可以让这位虞布政使先行担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待在都察院熟知了鉴察纠劾之事,再行执掌宪司衙门。”
林如海点了点头,目中不乏欣然莫名,说道:“子钰所言甚是。”
贾珩道:“姑父,如今新帝刚刚登基,朝堂之上多是议论不停,姑父在内阁,还是对大局要多加操持才是。”
林如海道:“子钰放心就是。”
贾珩说完此事,旋即也不多说其他,问道:“姑父以为阁臣,应当由何人补入?”
林如海手捻颌下几缕胡须,白净儒雅的面皮上,可见思索之色涌起,温声道:“如今内阁五人尚缺一人,子钰,可以暂且空缺,以拣选过往在新政推行上有功的封疆大吏,用以招揽人心。”
贾珩道:“林姑父此言在理,我原有此意。”
林如海感慨了一句,低声道:“子钰如今掌秉国政,将来是有一番大作为的。”
贾珩道:“以后的大汉,尚需我和姑父精诚合作,竭尽全力。”
可以说,如今的大汉就是一个文人实现自己政治理想的试验品。
林如海心头也涌起一股豪迈之情,说道:“子钰放心就是。”
贾珩朗声道:“再等两年,朝廷恢复元气,就可派兵马横扫西域和藏地,扬我大汉神威于域外。”
林如海问道:“那南越之地呢?”
贾珩道:“此为汉唐故地,一样要收复回来,此后,我大汉的兵马沿着海疆航行,为海贸商道护航通行,也有了停泊之地。”
林如海面上若有所思,问道:“子钰,先前不是说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