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给出一个理解的笑容,用自己蹩脚的英语表示“fe…itik…noprodbye…”
看着教练走远了,中野四叶失落地颓下肩部,自己好像当了一次鸽子,把别人鸽掉了。
不过,这次回到霓虹要努力了!
一定不能再让姐妹们因为自己而退学!
中野四叶摇了摇脑袋,一洗脸上的失落表情,转身离开运动场。
恰好碰上在校道上向自己打招呼的姐妹,她慢慢洋溢出笑容,连忙跑上去。
“米纳,等等我!”
……
“风寒引起的发烧而已,注意一点休息,待会打个针,我给他开点药就行了。”
医院,高弱梨陪着戴口罩的高杉原看医生。
医生诊断完后,两人来到等候打针区。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十分浓烈,现在在打针的是几个三四岁的小孩,哭声高昂,生怕别人不知道有人拿针戳他的屁屁。
高弱梨看到这场景,担忧地看向高杉原,往日处事不惊的她略显不安地攥紧双手。
就算自己已经是三十多岁的母亲了,她也有懵糊的一面。
高杉原从小到大无论有什么大病小伤,都是自己一个人去医院,身为母亲的她常日奔波工作,压根没和他来过一次医院,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害不害怕打针。
‘待会要不要编一个故事纷散一下小衫的注意力,让护士趁他不注意把针扎进屁股里?书本上的妈妈都是这样子帮助害怕打针的孩子的。’
“大清已经没了,弱梨同学,我快十八岁了,不怕打针。”
高杉原低耸着眼帘看高弱梨一眼,立刻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高弱梨点点头,灰溜溜地在外边等他。
高杉原无语地看着高弱梨的背影,十分能理解她在这方面的紧张表现,但给人看着自己打针总归不好意思。
不久,他的屁股遭了一针。
“你忍一忍。”护士拿针尖抽汲药剂水时,对他说。
那针看起来很长很大,高杉原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护士就宣布结束了。
笑死,根本不用忍。
高杉原提上裤子,和高弱梨来到领药处拿药,付钱后离开医院,坐公交车回家。
本来他们家里有一辆奔驰车,但在负债前期高弱梨把它卖了,用来抵偿债务。
回到家,高杉原走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明媚的阳光从窗口泻进。
他没有一点儿征兆地回想起,在往日的这个时间段,他应该在中野二乃眼皮底下趴桌子睡觉。
高弱梨忙活了一个上午,现在又要给高杉原做中午饭。
“我感觉我上班都没有这么累。”
她披上围裙,对高杉原说。
高杉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想回复她,手机显示灯闪了闪,显示来了一条信息。
中野二乃:你今天没来上学吗?
高杉原顿了顿,忽然涌起一种被探病的愉悦感觉,就像活在医院深处病房的孤家寡人,忽然有一天,一个漂亮女孩拿着鲜花来探病。
高杉原:没,生病了,在家休息。
中野二乃:什么病?
高杉原:一起床就想盖上被子继续睡觉的病。
中野二乃:图片
高杉原:发烧了,刚去医院回来。应该是昨晚着凉了。
中野二乃:……真笨,这都能生病!
高杉原:如果你是来专程嘲笑我的,我就休息去了。
中野二乃:等等。有个事……我们下午就要回霓虹了,今天早上已经回学校收拾好了东西。
高杉原看到这,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不见。
本来因为中野二乃忽然线上探病的心情一下子掉进低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