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说的是电视里那个男人,渣男!”玉芬咬牙切齿,洗头的手劲都大了许多,像是初练九阴白骨爪控制不了力道似的。
紫阳松了口气,不是说我就好。
“渣男!”玉芬又对着紫阳的脸骂了一句。
紫阳被玉芬的情绪调动,也跟着骂:“对!渣男!考什么不好,考化学专业的研究生!”
玉芬的手停下来,看紫阳,问他:“你不觉得搞错重点了吗?”
紫阳认真思考:“没有呀。这么渣的男人居然还能结婚!”
玉芬停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继续给紫阳洗头。
可能被渣男影响了心情,玉芬的动作变得粗糙起来,不像洗头,倒像是搓狗头,手一滑,擦到紫阳眼睛上,全是洗发水的泡泡。
“啊,对不起,我去拿毛巾。”玉芬离开。
紫阳不急,反而希望时间越长越好,他小心地保持平衡,让泡泡呆在左眼上,睁着一只右眼看新闻。
新闻已经播到二重反转,原来不是男人渣,而是女人劈腿在先,紫阳想叫玉芬赶快过来看,头一动,看到电视边上挂着的员工照片,一共六个人,或男或女。
第一个男的叫盘丝洞大仙,第二个人叫蜘蛛精,第三个tony,第四个kev,第五个allen,第六个玉芬。
嗯,这样看,还是玉芬的名字最正常。
只是——
玉芬的照片怎么是个笑口常开穿围裙的大妈?
突然灯灭了,电视也黑了,商场外面的灯光也没了。
一片漆黑。
黑暗中,紫阳听到轻轻的脚步声慢慢挨近。
“玉芬?”紫阳问。
没有回应。
然后紫阳的脖子又开始发痒,他闻到一股独特的香气,头皮一紧,一双手开始给他洗头。
太敬业了!
摸黑洗头。紫阳的泪水差点把左眼的泡泡流掉。
然后有人咯咯笑了起来。
笑声在黑暗中回荡,像一洞的蝙蝠在死尸上办舞会。
一束长发勒住了紫阳的脖子,骤然收紧,变窄,就像玉芬身上的窄裙……
皂化找到了一张长椅,足够一个人躺下来,心情好的话,还能侧个身。他很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是这张长椅放在一家儿童游乐店边上,里面各种玩乐设备旋出红的紫的光,投在长椅上,躺上面,一闭眼,好像进了ktv,被小型镭射彩球摄住,忍不住就想高歌一曲。
皂化做人也好,做仙也好,都不讲究,些许缺点不值得他费力再爬一楼去找。
皂化就躺了下来,直挺挺地看着天花板上,眼前全是各色的光,耳边全是摇摇椅的歌声: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老公……
他就当作没听见,闭上眼睛休息,可能是最近当多了人形垫板,腰有点酸,无妨,用我离火赤龙真意熬煮我第三节腰椎,即可缓解疼痛……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
歌声越来越响,像是有人扒着皂化的耳朵在叫。
“爷爷!爷爷!叫爷爷!”
皂化脾气再好,也忍不住坐起来纠正错误。
一只小老虎亮着红灯,不断爬行,撞着椅脚,原地绕圈圈,歌声都是从老虎嘴里发出来的。
皂化帮小老虎掉了个头,让它爬回去。
小老虎唱着老公,一步一步爬回去,歪歪斜斜回到游乐店里。
皂化躺下来,继续熬煮第三节腰椎……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声音又响了起来。
皂化扭头,差点把自己脖子闪到,店门口的小老虎可能撞到障碍物,绕了个圈,又爬了过来,坚定地问他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皂化恶向胆边生,不熬煮第三节腰椎,举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