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焦了!”马鱼林握完手,闻到一股焦味,赶忙章鱼丸子机的火调小,把剩下的三十五颗章鱼丸子抢救出来。
混合着焦味,那股奇特的香味更加古怪。
紫阳看着马鱼林把章鱼丸子摆盘,浇上各种酱汁,洒上芝麻,叉上叉子。
马鱼林热情地邀请紫阳吃丸子,并询问婚内出轨治疗方案的详细细节。
紫阳几次拿起丸子到嘴边,都没下口,好不容易以自己不是医生,不了解具体治疗细节为由,摆脱了马鱼林对治疗方案的追问。
他才有空隙问马鱼林:“你和田雅思很熟吗?”
马鱼林点头:“普通同事关系。”
紫阳问:“那就是不熟了?”
马鱼林摇头:“很熟。我曾经想出轨她。”
紫阳精神一振,“然后呢?”
“马老师,车移一下,我要走——”一个女人走到门口,看到马鱼林和紫阳,又看到桌上的章鱼丸子,马上停住。
“哦,张老师,刚好,来尝一个——”马鱼林叉了一个丸子。
张老师拼命摇头:“不用了,我走了。”
“喂?不是叫我移车吗?”马鱼林叉着丸子追出去。
张老师的高跟鞋踩得像鼓点一样,跑得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声音从走廊另一端远远传过来:“不用了!我叫货车移一下就好!”
马鱼林摇头回来,自己的丸子就这么难推销吗?每次中午做了章鱼丸子,整幢楼都空荡荡的,听不到人声。
“我们刚才说到哪了?”马鱼林问紫阳。
“你想出轨田雅思,然后呢?”紫阳接上。
“然后——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马鱼林盯着紫阳,脸上突然泛起一股厌憎。
“嗯?”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个——为了田雅思的治疗方案啊。”
马鱼林咬了一口章鱼丸子,躺回到椅背上,说:“你刚才进门自称是植物人护养中心的员工,有一种新型的心理治疗方案可用于植物人的唤醒,需要了解患者的生平经历。还拿出一张卡片晃了一下。你说你是谁,你就是谁了吗?刚才的证件呢?再拿出来让我看看啊。不敢了吧?我们做学问的人就是这样。质疑每一个信息源,每一个词,每一个字。书上的东西就一定是对的吗?你说的话就一定是对的吗?要不要我再打个电话去植物人护养中心核实一下,紫阳是吧?看看中心里有没有叫紫阳的员工。”
马鱼林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护养中心的电话。
紫阳说:“不用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看?不用看的。你一进来,几次要吃我做的章鱼丸子,几次都没下口,我就知道你是假的。正常人受不了我独家手法烹制的章鱼丸,早就逃走了。你要不是有求于我,怎么能忍这么久?而且——”
“而且?”紫阳没想到这个马鱼林会这么难搞,看出自己的破绽,这没什么,紫阳从一开始就没花心思去伪造这个身份,只是马鱼林的这份警惕心是怎么来的?正常人会随时保持这种警觉的状态吗?
“而且我这人最忌讳一件事。”
“什么事?”
马鱼林突然连人带椅子往后退了几步,椅脚刮地,吱吱地响。
马鱼林掀起围裙,解开皮带,脱掉裤子,扔到一边,指着自己右腿上一块伤疤,说:“跟陌生人打交道我最忌讳把人搞错!要谈事情可以,把身份证原件,现工作地址,家庭关系,有无漂亮的未婚单身亲戚,等等信息都交上来,让我一一确认过后,再跟我谈!”
紫阳看着马鱼林腿上的伤疤,问:“可是为什么——”
马鱼林打断紫阳:“我知道你要问为什么。我讨厌跟陌生人打交道,如果迫不得已有业务要处理,也一定要通过一个熟悉的中间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