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刘厂长的那眼神,跟他看你的眼神,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你们刚才在房间里,孤男寡女的,就没发生点啥?”
“啪!”
崔大可话音刚落,便挨了一个大逼兜子。
“畜生,崔大可你就是个畜生,你以为所有人都向你那样龌龊?”丁秋楠柳眉横挑,银牙咬紧。
崔大可捂着脸,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秋楠,你骂的对,我是禽兽,是畜生。”
“但我也是为了这个家啊。”
“现在老刘他们正在商量如何整治我。”
“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被他们搞下台。”
“我下了台,你也没有好日子过。”
丁秋楠此时眼眶已经红润,强忍住悲痛,大声说道:“崔大可,你简直禽兽不如,简直不是男人,竟然为了自己的前途,把自己的媳妇送给别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无耻的人。”
“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帮你干的,我有我的人格!”
说完,丁秋楠抹着眼泪,狂奔而去。
看着她伤心欲绝的背影,崔大可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哼,想给我撂挑子?”
距离机械厂不远有一座小医院,名为黄山医院。
黄山医院可能是京城最简陋,医疗条件最差的医院了,医疗设备和住院条件甚至比不上一些公社里的医院。
但是。
黄山医院内的病人却很多,其中很多是上了年纪的。
原因很简单,黄山医院并不限制病人的身份,并且医疗收费很低。
这些病人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获得公费医疗资格,或者是没办法到正规医院就诊的,只能选择这里。
住在203病房的丁博山和刘秀丽夫妇就是其中的之一。
他们因为心脏有问题,已经在黄山医院住了将近五年了,虽然医院的收费低,每年的花销算下来,也是一个天文数字。
对了,他们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丁秋楠的父母。
由于崔大可的关系,两人并不像其他病人一样,住在大病房里,而是住在一间两人间的病房里。
为了省钱,两人把家里的煤炉搬来了,平时的饭菜都是自己做的。
下午下班的时间,想到有一个星期没有去看望父母了,丁秋楠收拾心情,把一切不开心的抛到脑后,骑上自行车来到了黄山医院。
一进门,她就看到丁博山在煤炉前忙碌。
煤炉上做这样一口精钢锅,锅里咕嘟咕嘟的,好像是棒子面粥。
“爹,你们晚上只吃这点东西怎么行呢!”
丁秋楠说话间,从帆布包中取出一盒点心,摆在了桌子上。
“你跟娘的身体不好,正需要补充营养。”
看到点心,丁博山皱皱眉:“秋楠啊,以后不要买这些东西,多贵啊。”
一直躺在病床上的丁母此时也被惊醒了,挣扎着坐起身:“是啊,给我们两个老不死的看病,已经让你不堪重负了。”
丁博山和丁母都没有单位,也没有工资,以前的那点存款早就花完了,这些年全靠丁秋楠和崔大可撑着。
当年丁秋楠被崔大可侮辱后,之所以没有跟崔大可撕破脸,也是因为崔大可发誓要帮她赡养父母。
“爹,娘,你们说啥呢!我是你们的女儿,你们把我养大,现在我工作了,挣钱了,自然得赡养你们。”
丁秋楠说话间,便打开了点心盒子。
点心是从稻香村买来的八大件儿,分为福字饼,太师饼,枣花酥,寿桃饼,喜字饼,银锭饼,卷酥饼,鸡油饼。
八样点心装在一个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