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口,也沮丧不已。”
“多少人等着去长安,多少人猜测殿下麾下谁有资格坐镇长安。唯有刘擎三人之一。曹颖一出,凭他的资历和出身,谁能质疑?”
二人相对一视。
“殿下行事,越发高深莫测了。”
……
“石忠唐许以北地,老夫一时糊涂……”
越州州廨的刺史值房中,李玄正在喝茶,身边是姜鹤儿在整理文书。
前方站着的是史公明。
因为最后关头的醒悟,史公明得以被当做是主动投诚,待遇好了不少。比如说单独居住,至少明面上没有人跟着。
他一直想求见秦王,不为别的,只为自己的儿子史坚的前程。
可大军一歇息,李玄的事儿反而更多了,直至今日才有空见他。
“糊涂?”李玄放下水杯,“陈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作为燕东节度使,你心动了。”
被人揭穿老底后,史公明老脸一红,“是,不过,主要是石忠唐的蛊惑。”
“你能投诚,孤很是欣慰。”
李玄的话令史公明心中一喜。
可一抬头,却发现李玄眼中有些遗憾之意。
这是何意?
“老夫只求做个富家翁,不过犬子却……老夫不敢说犬子对殿下忠心耿耿这等话,可却是个有些莽的性子。”
莽的人,收服了好用。
史公明觉得自己这番话堪称是无懈可击。
而且,还为秦王考虑了一番。
北疆军在越州修生养息,下一步多半是要南下攻打石忠唐。攻伐一方,必须文武起上。
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史公明的儿子秦王都能重用,南疆的那些官员将领,还不降等着为石忠唐陪葬?
诸位,赶紧降了吧!
李玄看了一眼,“知道了。”
门外进来了韩纪,“史公,请。”
秦王很忙,转瞬又开始批阅文书。
“老夫告退。”
史公明不知秦王的意思,出去后,见韩纪微笑,风度翩翩,想着此人乃是秦王心腹,于是便试探问道:“犬子颇为愚钝,老夫想着好歹能为殿下牵马值夜……”
“你那儿子殿下自然会量才使用。”韩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知晓史公明心中有些悻悻然,觉得自己好歹算是主动请降,且只求儿子的前程,应当不算贪婪吧!
“击败石忠唐后,下一步当如何,我等有些纷争。其一趁热打铁,南下攻打南疆叛军。其二,东进攻击你史公明。当时,大多都赞同南下。”
这是当时的机密,但此刻已经失去了意义。
“后来我等请示殿下,殿下说……”
史公明心中微动,知晓秦王的表态中必然包含着对自己的态度。
“殿下说,石忠唐谋反,以至于江山板荡。若是无孤,天下几人称王?几人称帝?”
史公明只觉得脊背发热。
他便是其中的一个。
“殿下说,要想收拾旧山河,其一靠征伐,可大军过处,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多少田园荒芜……孤,不忍。”
史公明叹道:“殿下仁慈,可终究要来一道。”
“是啊!老夫也是这般认为的。”韩纪颔首,就在史公明心中窃喜时,说道:
“殿下说,孤有一法。”
“殿下的法子定然极为高妙。”史公明拍了秦王一记马屁。
“那是。”韩纪说道:
“殿下说,人心浮动,野心勃勃,当杀鸡儆猴。”
史公明的脸颊颤抖了一下,“殿下……”
“殿下说,破东疆,斩杀史公明,传首各处,以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