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把他带在身边。
跟着这位公子哥,贺尊几次建言都起了大作用,最终被张楚茂知晓,就把他要了过去。
那可是杨松成的女婿,而且是南疆节度副使,贺尊觉得自己出头的机会来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张楚茂就是个废柴。
谋略有一些,但不够果决,且惜身如金。
当初张楚茂率军去北疆时,贺尊就建言哪怕是死伤惨重,也得给北辽一次重击。
如此,方能在北疆站稳脚跟。
可前锋被北辽人一顿毒打后,张楚茂竟然怕了,听闻敌军来袭,撒腿就跑。
那一刻,贺尊绝望了。
谋夺北疆节度使的事儿不了了之后,杨松成派了使者来呵斥女婿。
贺尊觉得当请罪,如此也算是光明磊落,给杨松成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没想到的是,张楚茂把罪责推在了他和幕僚们的头上,说是幕僚无能,以至于他被蒙蔽。
那一刻,贺尊的心彻底凉透了。
他知晓,若是杨松成或是张楚茂要弄死自己易如反掌,故而只能隐忍。
只是可怜他一身才华,却寻不到施展的机会。
那种愤怒,让他对张楚茂,对杨松成都生出了恨意。
可他没法撼动这两个权势滔天的贵人,只能把恨意投向了整个大唐。
不能让老夫一战所学,让老夫憋屈多年……这个大唐,该毁灭了!
所以,张楚茂身死,他没有半分伤心。
而投靠了石忠唐后,他却找到了久违的主从相得的惬意。
“李泌这一手,果真是绝妙啊!”
微醺的贺尊举着举杯,笑的格外的惬意。
晚些,自然有美人陪侍,一响贪欢。
第二日,贺尊打着哈欠出门。
“贺先生。”
“见过贺先生。”
进了节度使府中,不住的有人行礼。
这便是权势啊!
贺尊有些宿醉未醒的醺醺然。
稍后议事。
魏明率先出班,“大王,北疆军的斥候游骑越发凶狠了,王老二也出现了,臣以为,这是秦王要出兵的征兆。”
“也该来了。”石忠唐说道:“这不是草原,玩突袭那一套无用,故而他只能一步步的磨,用麾下的血肉来磨。”
他看着贺尊,“那事要紧。最好在北疆军发动之前造成舆论。”
如此,叛军士气大振,而北疆军将会士气低迷。
此消彼长之下,此战就越发的乐观了。
“大王放心。”
贺尊颔首,从容的道:“臣令人传话,把屠城之事归咎于李泌,以及贵妃兄妹。庶人健忘,且畏惧威权,听闻李泌赦免了大王,必然会对大王敬畏有加。虽不能一改前观,但却会不自觉的把大王当做是正朔。”
他朗声道:“诸位有百姓出身的可想想,当面对官吏时,可是会不由之主的慌乱,会俯首帖耳?”
几个将领点头。
贺尊说道:“如今,大王便重新成了官府。”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
一个石忠唐从长安带回来的内侍出现在大堂外。
“大王,有急报。”
石忠唐点头,一个男子急匆匆进来。
来人是密谍,而且正是贺尊交代去传谣的密谍头目。
他怎地回来了?
密谍头目行礼,“大王,不好了。”
石忠唐一怔,“何事不好?”
难道是北疆军突袭了某处?
想到秦王用兵神出鬼没,众人不由自主的各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