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南北夹击北疆军的态势。
“那个狗崽子!”
石忠唐冷冷的道:“李泌此人阴狠,手腕了得,可没想到最终卖了他的却是自己的儿子,可笑之极。”
“万胜!”
叛军在欢呼。
双方都在歇息,恢复体力。
石忠唐说道:“告知秦王,可敢一见?”
春育策马出去,直至北疆军阵前,举起双手,“大王问,秦王可敢一见?”
“石忠唐喝多了?”秦王正在喝水,闻言说道:“也罢。”
他看了宁雅韵一眼,“若是掌教跟着,石忠唐怕是不敢出来。”
宁雅韵莞尔,“可要老夫装扮一番?”
李玄摇头,“杨略跟着孤去。”
“是。”
二人策马出了阵列。
石忠唐也带着一人出来。
双方在阵前相见。
“秦王清减了。”石忠唐微笑道。
“你却胖了不少。”李玄说道。
“当今天下三分。”石忠唐说道:“你我各自掌控一方。皇帝在蜀地定然在招兵买马,每多过一日,他的实力便会增加一分。
蜀道难,且地形险要,易守难攻。秦王可还想为孝敬皇帝报仇吗?”
“你想说什么?”秦王问道。
“你我各自退兵,本王发誓,十年之内不踏出南疆一步!”石忠唐举起手,“若违此誓,本王断子绝孙。”
这个誓言不可谓不毒。
十年。
秦王率军回去,先压制关中,再攻打蜀地。
一切完成后,休养生息数年,再度大军南下,一统大唐。
十年这个时间刚刚好。
“不得不说,孤有些心动了。”
石忠唐微笑,“那……”
“对于孤而言,伪帝父子乃是孤的死仇,此生若是不能复仇,枉为人子。”
“可你是异族!”
秦王看着石忠唐那张与大唐人截然不同的脸。
“知晓孤为何舍弃了伪帝父子南下吗?”
石忠唐面色微冷。
“只因那是私仇。”秦王指着石忠唐,“而你,却是国恨!”
“孤,当先诛杀了你!”
秦王策马掉头,战马长嘶一声,往北疆军大阵而去。
他也曾想过先追杀伪帝,每当这个念头浮起来时,黄州和潜州这两个地名就压在了上面。
所谓国仇家恨,若他只是个普通人,那么可以先顾着家恨。
可他是秦王。
肩负江山!
秦王顺着通道进了中军。
“殿下,如何?”韩纪问道。
“石逆发誓十年不踏出南疆一步。”秦王冷笑道:“他这是在示弱,想让孤得意忘形。可惜,他忘记了一件事,玩这等手段,他差远了。”
对面,石忠唐回到了中军,面对贺尊相询的目光,摇头,“秦王谨慎。”
他策马掉头。
“准备进攻!”
中军开始摇旗。
各部应旗。
北疆军那边也是如此。
“叛军气势正在攀升。”
裴俭说道。
“裴俭!”
“臣在!”
“你执掌左翼。”
“领命!”
裴俭拱手,策马去了左翼。
“江存中,你去右翼。”
“领命!”
江存中拱手,往右翼去了。
大军安静了下来。
秦王拔出横刀。
“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