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海量的人力、财力,便能支撑他与秦王争夺天下。特别是水军,大周水军天下无双,有水军在手,必要时还能远遁海外……你想想,换了你,若是不敌秦王会如何?”
张菁几乎没有考虑,“那就从了吧!”
王举:“……”
张菁俏脸一红,“我是说降了吧!”
王举这才释然,然后叹道:“出使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北疆军那边说了,秦王有交代,叛军不留俘虏。秦王的性子老夫知晓些,一言九鼎。”
是啊!
当初那个保护公主的县尉少年俊美,可前阵子一见,却多了威严,二者一融合,能令女子怦然心动。
文治武功横绝当世,长的又俊逸不凡,这样的男子去哪找?
难怪公主看不上大周的那些所谓大才。
那些大才在汴京女人圈里特别吃相,可与秦王比起来,那些大才要么丑,要么文采连给秦王提鞋都不配。更遑论秦王的身份能令他们自惭形秽。
“那就赶路吧!”
众人草草对付了几口干粮,就被王举催促着赶路。
晚霞漫天时,终于看到了汴京城。
“晚些关门!”
王举大喝一声,正准备关闭城门的军士们抬头。
“是王相公!”
王举随即赶到了宫外请见皇帝。
“老夫求见陛下!”
“王相,要关宫门了。”
来盯着关宫门的内侍为难的道。
张菁却径直进去,令王举羡慕不已,“老夫有要事禀告陛下。”
“等着。”
年胥正在散步,为晚饭腾出胃口来。
“陛下,王相求见!”
谢引弓禀告道。
“王举回来了?”
年胥倒是有些意外,“太快了些。”
晚些,王举进宫。
“王卿辛苦了。”
“臣不敢言苦!”
君臣寒暄几句,年胥问道:“此行如何?”
“臣见到了秦王,谈及两边联手夹击南疆军之事,秦王说也好。”
“也好!”
这话有些敷衍,有些欺负人!
但谁让大周现在势弱呢!
想到势弱,年胥难免就想到了北征。
若非北征失利,他何须低头与北疆军联手?
更无需令重臣去秦王那里受辱。
但达成了此事后终究对大周的态势有绝大的好处。
在南周君臣看来,大唐的中心在关中,且李泌还在蜀地逍遥,秦王当务之急便是稳住关中,随后攻打蜀地。
所以,大周将有十年左右的安全期。
孙氏在汴京之外黯然离去,临走前有话。
——再不厉兵秣马,再不厘清大周内政,国祚危矣!
文官们不以为然,但年胥却深感认同。
正是危机感促使他当年重用孙石开启新政。
新政失败,孙石黯然下野。上次年胥想再度启用孙石,可最终在方崇一伙的压力之下选择了退让。
这份退让中也有危机感的功劳。
当下保守派占据上风,若是孙石归来,以他执拗的性子,必然会为了夺权而掀起巨浪。
可大周不能再折腾了啊!
想到这里,年胥的眼中多了一抹黯然之色。
事后他令谢引弓去安抚孙石,孙石却只是平静的看着书,一言不发。
这是绝望了,还是什么?
无人得知。
年胥收拢心神,见王举风尘满面,不禁暗赞老王办事得力,“你见了北疆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