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道:“子悦,当初秦王曾护卫你,你接触过他,你觉着,他此次南下是想图谋什么?泄愤,还是……”
年子悦看着母亲,轻轻握着她的手。
“灭国!”
……
叶州。
祝县。
裴俭在距离城池不远的地方看着攻城战。
祝县县城不算高大,可守军却异常顽强。劝降的文官刚开口,就差点被一发弩枪带走,吓的掉头就跑。回来后还不断嘟囔着什么‘两军交战,不杀来使’之类的话。
裴俭一看对手这般强硬,那还等什么?
大手一挥,攻城!
敢死营觉得南周军孱弱,有些轻敌,此刻看着竟然狼狈不堪……
两股敢死营的军士从城头狼狈逃了下来,这在军中属于大忌。
——未曾鸣金而后退者,斩!
裴俭看了一眼索云。
“下官这便去!”
索云知晓这是裴俭给了自己和敢死营面子,否则便该由裴俭下令杀人。
索云一瘸一拐的带着人到了前方,不由分说,令人把先前无令后撤的人抓住,一一跪在不远处。
“斩!”
几十颗人头落地,敢死营终于提起了精神。
第一日,守军坚持住了。
甚至还起哄嘲笑撤离的北疆军。
第二日,继续攻打。
昨日回去后,索云把敢死营上下都重新调教了一遍,今日起色不小。
敢死营的凶悍让守军吃尽苦头,到了中午时,眼瞅着就要破城,城中却涌来了上千丁壮,竟然守住了。
“鸣金!”
裴俭说道。
铛铛铛!
敢死营潮水般的撤了回来。
该吃午饭了。
攻城不可一味强攻,得有节奏。
而让守军一紧一松便是节奏。
刚经历了一上午高强度的厮杀,此刻守军定然会心神一松。
心神一松,再想紧张起来需要一个过程。
而这个过程便是破城的最佳时机。
以上,便是裴九当年对裴俭的教导。
这是从实战中发现的规律,不在所谓的兵书中。
“令五千人准备。”
五千悍卒早就吃了东西,此刻正在待命。
城头,守军在狼吞虎咽的吃饭。
谁都不知道这一顿之后,下一顿在哪儿。
“吃吧!多吃些!”
抬饭菜上来的民夫叹息着。
所有人都知晓祝县守不住,但却没法说出举城投降的话来。
城头只有咀嚼和吞咽,以及咳嗽的声音。
守将蹲在边上,一边吃着饼子,一边吩咐,“听闻秦王颇为大度,想来不会阻拦我入土为安吧!去,令人把我的棺木抬出来。上好的木料啊!”
“敌袭!”
就在守将还在想着自己能入土为安时,北疆军发动了攻势。
守将起身,“都起来!”
疲惫的守军将士扶着城头缓缓起身,拿着兵器的手看着格外的虚弱。
这一波,守军坚持了大半个时辰,随后城破。
“万胜!”
最后关头,守将绝望自尽。
至于棺木,依旧在官廨中。
城门打开,裴俭吩咐道:“游骑前出至韩城一带,遮蔽叶州与外部沟通。”
“领命!”
北疆军的游骑随即出击。
“北疆军来了。”
叶州治所韩城的城头,邓成看着千余北疆军游骑由远及近,绝望的道:“能守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