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

随后便是沐浴更衣。

遥遥对着陵寝。

天地间仿佛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

“韩纪曾说您当初离去之前颇为从容，唯一不舍的便是自己多年来的努力并未收到成效。那些建言，那些革新，在您被废之后，就一一结束了。”

“您所说的一切，都一一应验了。”

秦王叩首。

“您说，随着土地兼并越演越烈，百姓流离失所，若是不加以遏制，迟早会爆发叛乱。石忠唐的叛乱看似因为异族将领野心勃勃，可若非百姓的日子越来越难熬，流民越来越多，石忠唐反叛岂会如此顺遂？”

“起床起床！”

“当时我不知一个俊美的孩子为何值钱，直至在长安待了许久，这才知晓，原来，有人专门养着这等孩子少年，供那等喜爱男风的人享用。”

而最大的还是宣德帝和武皇的合葬陵寝。

按照中原传统的规矩，事死如生，前方便是宫城。

“可您的建言，却成了那些既得利益者们的心头刺。”

林飞豹过来，介绍道：“殿下，公孙杰原先乃是陛下的侍卫，擅长养鸟，能通鸟语。陛下去后，他便不知所踪。”

“襁褓中自然不算，算起来我从未见过您。我对您的印象都是听说。杨略大概是担心引发我的猜测，故而从不提及您的事。”

两边都傻眼了。

“您说，随着土地兼并的蔓延，府兵制必然会崩坏，随后各地军队失去兵员补充，唯有就地征募壮士，如此，地方将会成为藩镇，大将必然跋扈。”

从这里过去便是墓道，数百步后，有巨大的石门，看着高大，给人一种压迫感。

秦王说道。

前方摆放了案几，上面有贡品。

“您建言遏制土地兼并，保住府兵制；您建言削减对宗室的供养，削减对权贵大族儿孙的封赏；您建言入仕必须经过科举考试；您建言整顿军中；您建言要压制世家大族……”

刘擎干咳一声，“都暂且避开。”

第二日，礼部的人和玄学的人商议仪式，双方争执不下，去请示秦王。

秦王是真的佩服父亲的眼光，哪怕是到了今日，孝敬皇帝的当年的论断依旧有重大参考意义。

身后跟着一家子后面是随行的臣子们。

秦王来了。

周宁看了他一眼，“好！”

当帝王对你赞不绝口时，实则忌惮或是什么情绪也在渐渐滋生，或是一种敷衍。

“我今日来，便是想告诉您。您未曾做完之事，我来！”

“今日要祭祀祖父，不可晚起，否则祖父会抽你。”

一家四口站在案几前，看着半山腰的陵寝。

“我说这些，不是想向您抱怨什么，我只是想告知您，这一切苦难，最终成就了我。”

众人缓缓退去，只余下了秦王一家子。

“在我的眼中，您是个……无畏的人。”

那个老爹啊！

他究竟是有何魅力，能令这些侍卫舍弃大好年华，或是远赴南疆，或是藏身山林之中。

秦王莞尔，这时舅父黄维过来，手中拿着一把香。

祭祀的物品已经就位。

恭陵可是以山体为坟墓，规模不小。

“我拼命想挽救这一切，于是我努力做事，努力狩猎，只求他们给我一个笑脸，莫要把我卖了。”

秦王站在案几前。

包冬干咳一声，“掌教，可这抔黄土也忒大了些！”

她知晓，这是秦王第一次和亡父‘见面’，定然有不少话想说。

杨松成等人便与李泌明争暗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