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或者”
耳旁的声音突然在一瞬间被全部切断了。
蜡先生终于不再维持在历史长河中的搜寻,那些虚幻的河流与冷光消失,满脸汗珠的他朝着上空再度抬起了手!
寒气从脚到身涌了上来,范宁的牙关开始打战。
无数只白纸折成的飞盘,组成漫天倾泻的梭子,朝着自己破空而来!
没有任何腾挪调整的力气。
一直没有加入正面抗衡的范宁,这下终于感觉到了自己和执序者的恐怖差距,除去使用“蠕虫学”禁忌之力的极端情况,这根本不是邃晓者可以躲掉的攻击!哪怕自创密钥也不可能,哪怕对方只是一名秘史学家也不可能!
他的灵性预感之中只有自己被切割成条分褴褛的模样,仿佛结果是早已预定的,后续所见只是通牒的表象。
但偏偏,悖于神性和真知的事实就在下一刻发生了。
这些飞盘直接穿过了范宁的身体,将后方的瓷砖墙体跟切豆腐一般割了下来,仿佛范宁只是一张不存在的“贴图”。
一团光球,一位“西尔维娅”,两者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坠入了下方深不见底的红色液体中!
“见证之主主导的仪式已经开始,所以,这些仪式中的对象,彻底脱离了来自相对低位格的作用和影响?包括前两种相位的人,包括后两种相位的人,也包括西尔维娅这个不要命的强行接触者?......”
“只是可惜了何蒙和冈这两位忠诚的部下,领袖估计会叹息许久,这诡谲的秘史纠缠......”
蜡先生一击不成,却没再继续尝试。
这些人正在被往“后室”的方向拖去,事情的进程终究还在正常轨道上。
他收回了手,靠在轮椅上,冷眼看着水面,等待最后的结果。
“咕噜噜噜——”
耳旁的声音恢复,池水浸没范宁双脚,漫延至腹,最后升过口鼻,冰封的体感也化解了。
不合逻辑的梦境中,似乎不存在呼吸受限的情况,但某种危险的压迫感仍然遍及全身。
范宁转眼也明白了,“瞳母”的意志威能远高于蜡先生收容的那部分神性,于是祂对于“钥”和“池”的“双重门关之色”的顶替需求,直接令蜡先生的出手不合逻辑地强行落空了。
这就是琼所说的超出作用力范畴的“法则性”的钳制。
“将尽可能高位格的‘钥’垫于她的前面?这应该是尝试利用类似的神秘物质去冲抵‘瞳母’所需要的‘双重门关之色’,从而寻到逃离的缓和之机,算是顺应和利用这股法则......不过,一只发疯咬住人的野兽,用另一块肉就能使其松开獠牙吗?”
此时,范宁已经将那根“钥”相的非凡琴弦,从不再隐去形体的“伊利里安”上拆了下来。
他将其缠在手腕上,竭尽所能地将其灵性的触角往下方递去。
在液体中坠落的轨迹果真发生了更大的偏移,而且速度减缓。
但是,改变不了其趋势。
范宁甚至有种预感,下方那群错综复杂的“后室”空间,已经离几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嗯?”
他好像突然感应到了什么事物。
一件与自己联系极为密切的事物。
或者,也不能说感应,很奇怪,他就是突然想起来了一个方向,又把握不住。
“.................卡洛恩...没用就停下...切断长笛...灵性联系...你潜上去...”
耳畔再度响起了疯狂的呓语、暴怒的争吵、以及琼气若游丝的声音。
“蠢货,你真的是蠢货!这就是升得更高的机会,门关的看守之人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