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而过的时候,一大堆身穿白衬衫,衬衫上挂着红色条幅,上书“金利延寿口服液”的人呼啦啦的走到了宴会厅。
“啥事儿?”王鸿飞见这些人,没了好脸。
为首的一个白衬衫看了看空荡荡的宴会厅,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了盒红塔山,递给了王鸿飞。王鸿飞没接。
那人倒也不尴尬,”那啥,我们那厅人太多,椅子不够用了,我看你这儿好像用不太着,过来搬点儿过去。“
“谁说我们用不着啊?”王鸿飞瞪起了眼睛。
“哎,王总,您产品卖得不好,找找自己原因,别跟我们来劲啊、酒店那头我们都说了,他们让我们过来搬的。”那人脸上笑嘻嘻,可是话里全是刺儿。
王鸿飞深呼了两口气,最后骂了句他妈的,往后面一指,“自己搬!”
“得嘞!”
那些延寿口服液的员工点了点头,一个个从王鸿飞身旁挤过,拿了凳子椅子,呼啦啦扬长而去。
“一个宴会厅都坐不满,还搞个几把蛋销售会啊?白瞎了这么大的地方。”
“别急,估么着他们也挺不了几天了。头儿都跟酒店说好了,他们这一走,咱们就把这个大厅也包下来。”
“那敢情好,省着这天天厅里挤的跟火车站似的......”
“你们得留点儿口德啊、不管咋说,咱这个名医销售会还是跟人家学的呢。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啊.......”
“这话说得对,等他们走时候咱给开个欢送会。”
“哈哈,这事儿行!”
随即走廊里,几声低语传来。间或,几声底底的嘲笑传来。
嘿他妈的?
李宪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