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沿上没吭声了,她知晓自己状态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
傍晚时分,叶润去了趟画室,进门一眼就看到某人正在铺开宣纸、准备画山水画。
她走过去观看了一会,期间听到某人肚子打雷似地咕噜咕噜叫,拧巴个脸问:“你还没吃饭?”
卢安头也未回:“没。”
叶润立时有些心疼,但嘴皮子可不饶人,“这么大人了,什么时候该吃饭还要人管?胃弄出病了,到时候有你受的。”
卢安手执画笔一边调色一边说:“没事,我女人多,真生病了,你们会轮流照顾我的。”
“谁轮流了,混蛋!”
叶润骂一句,觉得还不过瘾,又刻薄了一句:“听过三个和尚抬水喝的故事没,花心还这么得意,小心百年之后没人给你送终。”
这无心的话还真戳到他心窝子了,前生自己死前就只有刘荟陪伴,三个为自己生了孩子的女人一个都没在身边。
也不知道清池姐、清水和叶润得知自己毫无征兆地暴毙在刘荟家,会怎么想?
会不会为难刘荟?
会不会怨自己?
见他对着宣纸沉默,叶润以为他在构思,于是没再打扰他,进厨房帮忙弄吃得去了。
闻到厨房里传来烟火香味,卢安忽地没心思画了,于是放下画笔,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问:“你也还没吃?”
“吃了。”
“那你大晚上还过来?”
“梦苏说黄婷皮肤变好了,我就猜某人回来了。”
“.”
卢安无语过后,奚落她,“你还蛮懂呵。”
听到这话,叶润莫名火大,右手拿着菜铲重重敲了下铁锅,“天天在女人肚皮上,哪天要是横死了,我看黄婷会不会给你收尸。”
卢安仰个头,望着窗外的大片大片雪花,说了句只有自己听得懂的话:“别咒我死,我还年轻,不想死。”
叶润觉得好笑,“不想死?那你还不节制点?”
“黄婷太美了。”卢安半真半假说。
黄婷确实足够漂亮,这也是他当初没控制住自己的原因。
叶润十分鄙视:“那苏觅更美,你要不要尝尝?”
卢安:“.”
看他被自己怼的无言以对,叶润弯弯嘴角,“我是来跟你说件事。”
卢安道:“你讲。”
叶润说:“我不回宝庆了,考完就直接去益阳。”
卢安懵逼:“不等我了?”
两人考试差一天,叶润先一天考完。
叶润说:“妈妈来电话,外公可能挺不过这场大雪,我得早点过去。”
卢安缓了缓神,“湘南也下大雪了?”
叶润说:“你没看天气预报吗,比金陵还大。”
卢安没阻止,只是问:“那你是搭飞机,还是坐火车?”
叶润说:“都可以。”
接着她补充一句,“火车吧,火车到益阳更方便,我不想去长市机场转车。”
卢安想了想开口:“好,我安排人给你买火车票,同时让陆姐陪你一起回去。”
这就是叶润今晚来找他的原因,这年头不论是火车票还是飞机票,都是一票难求,更何况是年关,更何况是临时改变主意。
叶润侧头:“陆姐跟我走,那你自己呢。”
卢安说:“我没事,不用管我,我跟初见他们一起走,初见要回去迎娶小翠,开车回去。”
“哦。”
本来她答应了去喝喜酒的,如今看来是喝不成了,“我要不要随份子钱?”
卢安摆手:“你随什么份子钱?你还是个学生,还没上班,还没挣钱,用不着。”
叶润这两天一直惦记这事,见他这么说了,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