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面上没什么,心里却颇为欣慰。
“是怕了?可是既规划好自己要走的路,终是要下场的。若是明年再胆怯怎么办?难道还有找借口在延迟两年?”曹颙道。
长生毫不犹豫地摇摇头,道:“那不会,我只是有两本书学得还不通透,延到明年二月下场,就有整整一年的功夫。就是石头脑子也当记下了,况且我又不是石头脑子。”
长生确实不笨,他继承了曹寅的才华,琴棋书画都比较有灵气,缺少的就是时间的沉淀。
只是对于八股文章,他实在是不开窍,才很是自知自明地想要绕开科举这条路,那就是参加童子试取得秀才功名,然后考六部笔帖式。
见他主意拿的正,曹颙想了想,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童子试也好,举试也罢,都是下场的人多,录取的人有限。你也不必同你几个侄儿相比,他们固然是功课不错,可三人全中,也有运气使然。我支持你下场,并非要你定要榜上有名,只是想让你去见识见识。过了固然欣喜,过不了也不打紧。我晓得,你是面嫩怕落榜后被人笑话,可路是自己的,为了这个那个的目光,难道还不走路?”
一口气说了这些,曹颙只觉得口干,端起茶盏吃了两口茶,继续道:“你也渐大了,不再是孩子,以往由曹府庇护,你没吃过什么苦头。可你去旗学,也当晓得,同窗之间也有远有近。只要是与人打交道,就难免有摩擦碰撞。要是时时在意别人的看法,那累心也累死。这世上,除了这大家子,除了你的骨肉至亲,其他人与你又有什么干系?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往后这样的面对还有许多,而且面对的并不仅仅是轻视与嘲笑,若是不坚强起来,你怎么保护自己,怎么保护你身后的至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