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凰笑了:
“他们说的不对,哪有这种事。”
素蝶不觉得,她就觉得是这样的。
“怎么不对啊,郡主,您也太谦虚了吧,您带驸马回来那天可是下了一场惠雨,解了多少农田的旱灾啊,还不是吉兆啊!”
夏如凰也不辩驳,看了坐在一旁吃莲子粥的南墨渊一眼。
南墨渊立刻低头,一脸纯良狗狗笑。
“郡主,我觉得素蝶说得对。”
素蝶得到南墨渊的支持,别提多高兴了。
“看吧,郡主,郡马也这么觉得。”
夏如凰笑笑,“好吧,还有吗?”
素蝶被夏如凰的笑迷住了,点头如捣蒜:
“有有有,还有!”
“外面还盛传,郡主您慈心仁爱,见灾民受灾严重,无食果腹,还特地开仓放粮,挖掘沟渠,引水灌溉呢。”
夏如凰挑眉,这些事她的确想做,可还没有着手去做,怎的外面就在传了?
“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夏如凰一口否定。
“有有有,就有!真的有灾民得到实惠,我亲看了,真的有人以郡主您的名义开仓放粮,挖掘沟渠,灌溉农田呢!我去的地方,都是老百姓对您的赞誉,他们还说要为您立长生牌位呢!”
这些事是谁做的?谁与她如此心意相通?
明明做了这些值得歌功颂德的好事,却为何推送到她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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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凰再度看向南墨渊。
南墨渊睁着清澈的眼睛,一脸“此事与我无关“的表情,和浓浓的崇拜感。
“郡主真是心系天下,慈心仁爱。”
他夸得真诚,毫无水份,夏如凰就信了此事或许真同他无关。
否则这演技未免太好了些!
“再有,再有!外面还说,您在梦中受邓神医传授医术,尽得精髓,医术无双呢!”
夏如凰:“……”
她这戏言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还有,还有!外面还传,您是黎民之幸,大夏之光呢!”
夏如凰脑仁突突的。
这都传的些什么玩意啊!
也不怕捧杀了她!
老脸委实臊得慌,无功不受禄。
“我没有,我不是。”
南墨渊便过来,双手执起她的。
“郡主,怎么不是呢,我倒觉得外面所传非虚。”
“你七岁时,镇国王府购下庆华街,允许贩夫走卒、贫夫农妇入街售卖所得,给他们一条谋生之路,这是假的吗?”
“你八岁时,王城周围五郡受灾,你央求王妃免掉治下农庄农税,又开仓放粮,救助了万家农户,这是假的吗?”
“你九岁那年冬日格外酷寒,你命令砍伐树木、运输炭火至千家万户,免除他们冻死之苦,这也是假的吗?”
“你十岁时,清江决堤,洪水淹没了沿江三郡,也是郡主你请求镇国王出兵救援,又出资帮助灾民修建房屋,这些也做得假?”
“你……”
南墨渊一件件,如数家珍,越说,眼睛越明亮。
他以前未曾仔细查过郡主所做之事,险些被谣言所累,但等他把这一件件事翻出来,走访过被郡主帮助过的一家家、一户户,才知道郡主绝非世人所认为那般。
至少,这世人里,绝不包含她帮助过的人。
她自己不记得,可那些人却记得清清楚楚。
郡主,是最好的郡主。
她应该获得这些荣耀。
夏如凰听着南墨渊介于少年和青年间的嗓音说着这些往事,略略有些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