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
孔颖达亲自给张楚斟酒,并且把酒杯拿起,侍奉起张楚来了。
“孔夫子,这可不行啊,你乃长辈,小子害怕折寿,你放下酒杯。”
“当说便是。”
张楚笑道。
孔颖达未动,仍旧高举着,沉声道:“那些百姓,明日是不是能让他们重新回去上工?”
“咕咚!”
“冬天,就要来了,不少百姓家中有孩子,有老人,有病患······”
“他们好不容易在张祭酒你手下,能有口饱饭吃,却是被我们········”
“嗨!!!”
“若是他们不能回去,说实话,老夫真的是没脸苟活于世了。”
孔颖达眼眶有些发红。
他现在已是无比了解,当初那些百姓们的心。
若是自己为百姓,怕是做的都比不上他们啊。
“是啊!”
“以双手,为自己挣一份饭吃,并且能够养家糊口,这就已是了不得的汉子。”
“可叹,那个时候,老夫见他们为张祭酒请愿,情急之下,老夫竟还说过他们是一群贱民!”
“嘿!”
“老夫这些年的书,真的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嘶·······”
虞世南是性情中人,这会失声痛哭起来,不能自已,张楚赶忙劝慰,连连答应,说是自己本就不会放弃他们。
明日就会召回,并且还会更大范围的从长安招工。
可便是如此,三个老头,这会也已是直不起来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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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不知所措。
着实无奈。
最终只好坐在一边,默默看着他们痛哭了一场,这才作罢。
“张祭酒,让你见笑。”
孔颖达拭了个鼻涕,以长袖遮面,好似妇人般娇羞无比。
张楚是有眼力见的,知道自己该给三个老人些许空间。
赶紧起身,告辞。
当张楚关上门的瞬间,就又是听到房间中连连低沉的抽泣声。
摇摇头。
不由莞笑一声。
如此年纪了,倒是真的如同孩童般,散去的纯真重新回来了。
张楚轻轻吐口气,用力伸了个胳膊。
原本想着,今日一趟,还会有波折,其实张楚也做好了孔颖达不帮自己的准备。
但没想到,竟如此顺利。
其实,也正如孔颖达他们所言,这一篇文章,这一手策划,直接把他们给打醒了,不然,若还是不痛不痒的,决然不会如此醒悟的快。
痛苦,让人成长啊。
张楚不得不感慨。
步伐轻松,心情愉悦,下楼的时候,张楚还哼起了小曲,在许夫子这一众忐忑不安等待着的夫子们的注视下,负后离去。
许夫子他们看着张楚的背影,再朝上看了看楼阁,有点摸不到头脑。
这是·······
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直做好了,只要上面传出争吵声,便一拥而上的准备。
可是,如此安静?如此平和?如此的·······闲情雅致,还唱起了小曲?
他们疑惑。
他们茫然。
他们不解。
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许夫子走上了楼去,想要看看可否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期待。
不过,当他再下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让侯在这里的夫子全都散去了。
说是,孔夫子还需要静养,但已经醒来,不用过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