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目送,挥手告别。
不知道我死的那天,会是谁超度我?
“火眠,我替小猫谢……”,白水如转身微笑向黑火眠,脚下一滑,向前扑去。
不远处,南叔正率六个男佣赶来,正想招呼,十四只眼睛就目睹小姑娘饿虎扑食自家老板。
七人面面相觑,即时在南叔眼神暗示下噤声止步,齐齐后退间却仍不忘踮脚张望。
“我看该谢我的,是你。”
男人低低笑着,看向跌撞进自己怀抱的小姑娘。
“我的鼻子!”
白水如揉着挺翘的鼻尖,含着泪花点点,皱着眉抬头看向男人,抱怨:
“老板,你的胸怎么这么硬……”。
黑火眠立时慌手慌脚捂向胸膛,挡住腹肌又醒起人鱼线,干脆自暴自弃垂下手只偏头掩饰自己的面红耳赤时,才发现自己早已穿上浴袍,又亡羊补牢地将衣襟拢得不能再拢,还勒紧腰带系成一个死结,才算松一口气。
“诶,老板,你很冷吗?”
黑火眠闻言,恶狠狠瞪向罪魁祸首,然而视线在落于她清澈杏眸上时,终尽数化为幽怨与无奈:
白水如你这钢铁直女!你说你如果不是笔,还有谁配做笔?!
黑火眠宠溺叹气,捡起白水如的浴袍扬开,为她披上。
“谢谢。”
白水如拢了拢浴袍,下意识抬眸,恰恰对上他那双澄净,隐约闪耀青黑色光芒的黑眸。
我还是第一次,在别人眼瞳中看见自己的身影。
清晰得,仿佛我不是在他眼中……
白水如好奇且不自觉地踮起脚,凑近。
而是他在我心里?
一重一轻的两股鼻息交缠,织成意乱情迷的相互邀请,微启的四片唇瓣如蜂蝶绕飞微风中的花朵,你进我退、我前你后,试探不休。
被夜风吹拂的浴袍下,白水如蝴蝶骨下方悄然显现“水如”两个小篆,散发着柔和、朦胧的白光。
冥帝的青梅抱枕她又逃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