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间隙,齐初才步入洗手间就蓦地被人迅速扯进隔间里、关门、上锁。
齐初厌恶地挣脱对方的桎梏,皱眉阔步出隔间,“我保证不会让你有第二次机会,以这种方式来和我说话。”
齐初对镜仔细整理着衣饰,尤其是领带,“别告诉我你耐不住,跑回来远远看人家一面,已解思念之苦。”
郝棉棉依旧站在隔间里,透过镜子与齐初对视,“我听说他请了另外两个委员来督查事件的调查?那这样你就没法遮掩那些线索。”
齐初发现领带打歪,一脸宠溺笑意解开领带重新系,却不妨碍他语间的冷漠与讥讽:
“然后呢?你就怕了?”
“所以你已经有应对了?”郝棉棉不放心地仔细观察着对方的神色,试探:
“找个替罪羔羊?”她背在身后的手缓缓亮出一柄短刃,并缓缓上前。
齐初并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不紧不慢地整理好领带,自拍、发送照片后,径自走向小便区这才应:
“我自有安排。”
郝棉棉怀疑地盯着男人后脑勺两秒钟,这才收回武器转身步出男用洗手间,就远远看见几个高层向这边走来。
是他!
郝棉棉心一惊迅速退回到柱子后,瞥见停放在路边的清洁车,遂扯下黑色多层短裙的一片将及腰长发包好,从垃圾桶里翻出两件旧衣服迅速穿上,低头推着清洁车迎向人群。
郝棉棉在距离人群还有两米时停车、靠边,并朝人群低头示意,待对方路过后,她回眸深深看了一眼其中最为挺拔、健壮的背影,这才继续推车向后门而去。
“站住!”
郝棉棉听闻身后的冷漠声音,身形不由得一僵止步原地,并下意识垂落右手,慢慢沿手腕现出锋刃。
不可能的,地府安检一向是靠检测魂魄的。
我的方法万无一失。
人群中有一个矮胖男人分开人群,慢悠悠将手里只燃了1/5的烟丢向垃圾桶,却最终掉落在偏离推车10厘米的地板上。
立即有同事调侃:
“老药,你抽烟多了也会手抖?”
“只怕是腿抖,不是手抖吧。哈哈哈!”
高层男人的哄笑中,郝棉棉醒起自己应该捡起烟头并弯腰伸手时,烟头已经被一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男人隔着纸巾拈起,投入垃圾桶。
“谢谢。”郝棉棉刻意压低嗓音,并不敢去看对方。
“举手之劳。”荆楚然在转身离去前,瞥了一眼“清洁工”疾速收回衣袖里的锋刃,提醒:
“快打扫干净离开,你也该交班了吧。”
随着高挑身影转身走远,那股熟悉又陌生的草药香也随之消散。
郝棉棉长长吁一口气,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推着清洁车由慢到快赶向办公楼后门。
齐初的完整计划我不清楚,所以我才会潜入打探,如果他真的出卖我拿我做替罪羔羊,那么我就先做掉他来垫背、背锅。
但是我实在没想到……
荆楚然放缓脚步并逐渐脱离队伍,回视向远去的清洁工身影,自嘲一笑,随后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一试管溶液,仰头饮尽后阔步向停车场。
人间,溯从庄园。
南叔估算着黑火眠结束与碧落国领导人进行电视电话会议,便轻轻敲门进入书房,将茶点放在茶几上逐一摆开,“少爷,喝杯浓茶、吃点糕点,提提神吧?”
“不用了。我一点睡意都没有。”黑火眠轻轻一叹,看向白水如卧室方向。
现在小毛笔对我的催眠效应似乎是因她的心情而定了。
黑火眠低眸快速浏览面前的几份文件后利落签署,“你帮我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