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你不该来的。” 一片昏暗。 “我已经来了。” 巨大的、血红的残阳缓慢落下,将整片天空都染的昏黄。 “你毕竟还是来了。” 刷着白漆的窗框将世界切割成一幅流动的画。 “我毕竟还是来了。” 咯吱咯吱,咔嚓咔嚓,耳畔回荡着不知咀嚼何物的声音,清脆,让人毛骨悚然。 “你来干什么?” 对峙着,在无风的室内,竟然大有些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氛围。 “打酱油。” 啪的一声,灯被打开了,一时房间被照的雪白,塞恩奈特尔无语地看着穆帆舸。 “你从哪里学到罗塞尔那套的?” 穆帆舸耸耸肩,这场景太合适了,一时戏瘾犯了没忍住。 然后他注意到桌子上一大盘橙红色的诱人水果,像圣女果,比草莓小一圈,外皮光滑油亮,像宝石一样澄澈。 “你研究出来了?”穆帆舸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差点没把他的牙硌掉。 像嚼大块冰糖一样,这确实是世界上最甜的东西了,但这显然是宝石而不是什么莓。 穆帆舸张开嘴,橙黄色的宝石碎屑噼里啪啦掉下来:“不行,你自己尝尝这东西能吃吗?” “有什么问题?”塞恩奈特尔像吃薯片一样嚼得咔嚓作响。 “太硬了!”穆帆舸摇头。 “宝石甜莓嘛,不硬怎么宝石?”塞恩奈特尔理所当然。 “重点不是宝石啊!给我改,改成那种类似蓝莓和脆柿子的口感,不能有涩味,然后再甜一点!” “还要再甜啊?” 塞恩奈特尔沉痛地叹息着,为他逝去的休息时间默哀。 …… “所以你来做什么?” 塞恩奈特尔不爽地看着穆帆舸在他的办公室里晃晃悠悠,摸摸这里,敲敲那里。 穆帆舸也理所当然:“我之前不是拜托你帮我做装备吗?” “你还真敢张嘴要啊……”塞恩奈特尔无语扶额,只能说不愧是阿蒙吗?脸皮也太厚了…… (和阿蒙没有关系,脸皮厚的只是穆帆舸) “你都要什么功能?”塞恩抽出一枝铅笔,在一沓手缝装订的本子上做记录。 “这么好,居然还能点菜?” 穆帆舸欠揍地挤了挤眼睛,然后不出意外地获得了塞恩奈特尔的白眼。 “那我要一个…但是分成两半的,有两个部分,分别拿在两个人手里。” 穆帆舸一边说一边伸手比划,让人怀疑如果把他的手绑起来,会不会失去语言能力。 “假设你戴着一个,我戴着对应的另一个,然后如果有人来刺杀你,你受到的伤害就会转移到我身上,然后我随时能定位到你的那种……你懂吗?” 塞恩点点头:“我懂了,你是想让亚当打你的时候,把亚当的攻击转移回去?” “哎呀,不是……”穆帆舸摆摆手:“不是杀亚当用的,这个我另有他用。” 塞恩奈特尔看了看手表,然后示意穆帆舸继续说。 “我还要……就是,灵性,对……灵性,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拥有无限的灵性?”穆帆舸的眼睛亮晶晶。 塞恩奈特尔则怀疑面前这只假装自己很无辜的阿蒙是来砸场子的。 “警卫员呢?来人啊!送客!”塞恩高声大叫。 穆帆舸第一时间偷走了塞恩的声音,并伸手捂住他的嘴。“死到普!死到普!我重新说,我重新说可以吧?” “那有没有那种,你戴着一个,我戴着一个,可以把你的灵性传输给我的那种?” “我又明白了,你是想用亚当的灵性来杀死亚当?”塞恩奈特尔用“我觉得不行”的眼神看穆帆舸。 穆帆舸捂住脑袋:“哎呦,别盯着亚当不放了,我都说了这是干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