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霆一向信奉“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他虽然花心风流情人无数,但看似多情实则无情,他随时可以抛弃那些情人,甚至可以容忍她们的背叛。
因为他不在意她们,只是视她们为自己成功人生的点缀,她们是漂亮的花瓶,是装饰的珍珠,是锦上添花,但这些都不是必要的。
但他的兄弟却陪他白手起家从无到有,陪他大起大落东山再起,他们是他的左膀右臂,是过命的兄弟,是雪中送炭,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遭到他们的背叛。
贺霆顿时勃然大怒,甚至没有第一时间和“宁深”对峙,当场掏出手机给其中一个人打去电话,这个人不仅跟了他最久,还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贺深见状,也没有催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会议桌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间董事会议室。
其他股东面面相觑,心思各异,却也不敢打断这两人的交锋。
片刻之后,电话接通了。
贺霆强压怒火:“洪刚,今天开董事会,你怎么没来?”
对面的发小支支吾吾了一下:“我……我这几天在外面旅游呢……”
贺霆顿时冷笑了一声:“如今贺氏乱成一团,这么乱的时候你不留下来帮忙,居然还跑出去旅游?你这是安的什么心!你去哪了?赶紧给我回来!”
他前几天还在董事会上见过发小,结果短短几天对方就跑出去旅游了,他顿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更别说对方还一副支支吾吾的语气。
就在此时,贺深开口了:“他现在在国外,短时间内应该是回不来了,哦,应该是东南亚的某个海岛吧。”
贺霆脸色铁青:“你怎么知道的?!”
贺深似笑非笑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他只是预料到了你的下场,知道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提前逃跑了。”
贺霆还想追问,那头的洪刚却已经挂断了电话,他又打了过去,结果打不通了。
他阴沉着脸,眼神可怕地看着对面的“宁深”,他刚才对“宁深”的一丝欣赏已经烟消云散了,因为他意识到“宁深”可能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让他无法掌控。
贺霆想要的继承人,从来都不是光优秀和聪明就可以的,他想要的是他可以掌控的,完全听他的话的继承人,对方要聪明又要听话,成为他继续控制贺氏和贺家的工具人。
从前的贺深就很符合这个标准,虽然聪明优秀,但永远不会质疑他,让他可以牢牢捏在掌心之中,任由他的摆布和控制。
眼前的“宁深”,一瞬间有点像贺深,但比贺深更加叛逆,浑身是刺,难以掌控,无法驯服。
贺霆迅速否定了刚才的想法,他宁愿要一个平庸的继承人,也不要一个不听话的继承人。
如今的局面对他有些不利,于是他面无表情地试图重新掌握话语权。
贺霆略过了刚才洪刚的事,语气强硬地把话题转移到了“宁深”身上:“我知道你,你是宁深,你是来替你妈讨公道的吗?”
说到这个,他不由面露轻蔑,感觉事情又回到了他熟悉的局面,毕竟这样的事,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总有不长眼的情妇妄图借子上位,抱着孩子来威胁他,口口声声说着要替自己和孩子讨一个公道。
关于宁浅浅的事,贺霆早就忘得差不多了,但他还记得当初宁浅浅试图用孩子威胁他的场景,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天真地以为他会在乎那个孩子,愚蠢地以为他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产生父爱,这就相当于蚂蚁误把人类施舍的糖渣当成宝贝,竟然反过来试图威胁人类。
在贺霆看来,宁浅浅那种愚蠢肤浅头脑简单的人,养出来的孩子自然也和她差不多,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也只会是老鼠。